第8章 一步登天[第2页/共2页]

凿子不信赖钱员外说的甚么列队挤破头的大话，若不主动承诺这事，钱员外翻脸再把他送回监狱，可就前功尽弃了。凿子模糊感觉这是一次窜改运气的机遇。别说给菊花敷药，就算吃屎，也得去尝尝运气。

虽说凿子的技艺不如白梓，可长年在木工坊耳熏目染，还是晓得甚么木料合适做太师椅，遂建议钱员外企图味吉利长命的百木之王香椿木做木料。钱员外照办，买来香椿木，又从从监狱带返来周木工给凿子打动手。周木工奉告凿子，他因为索债，被对方诬告为东林党，被衙役抓捕入狱。

第二天早晨，魏忠贤感受不那么疼了，非常欢畅，传下话，让凿子来领赏。凿子出去给魏忠贤叩首。“小的给九千岁存候！”

钱员外看着凿子连续串行动，迷惑不解道：“你这是干甚么？”

钱员外顿时叮咛人，将瘦老头卖到砖窑。又亲陪着凿子亲临地下室阉割现场，观赏一刀切阉割两个狱卒。

钱员外向凿子说了九千岁的病情，最后夸大道：“这事对你来讲，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多少人挤破脑袋列队求之不得，多亏王寄父帮忙，给你求得一个名额。”

有人发起，重金征召官方义士，有人反对，九千岁贵体是朝廷奥妙，若东林党们得知九千岁有恙，那还不得翻了天？。

凿子回到钱员外府上，刚进门，钱员外从书房迎出来倒头便拜：“天驹寄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这天，凿子吃罢午餐，钱员外派人叫他到书房说话。凿子见钱员外闷闷不乐愁眉不展。“九龙太师椅九千岁没坐上。”钱员外道。

凿子清清嗓子道：“免得敷药时呕吐溅到九千岁。”

王寺人带着钱员外和凿子来魏忠贤宅邸。此时的九千岁正在床上折腾，一会侧躺，一会趴卧，把两个服侍他的小寺人累得满头大汗。报信的寺人禀告，给九千岁敷药的人来了。

凿子是如许想的，钱员外若晓得周木工的技术比他好，必定会把本身送回监狱，与其生不如死，不如先动手为强，找个替死鬼！

周木工技术比凿子高，干活手脚敏捷，凿子技不如人，只好给周木工打动手。就在九龙太师椅成型的那天早晨，凿子趁周木工熟睡之际，用麻绳将周木工勒死。

第二天凌晨，钱员外来木工坊验收太师椅，凿子奉告他，周木工昨夜干完活儿睡觉，夙起叫他起床用饭不见反应，发明人已经断气。钱员外底子没把周木工当人看，只听凿子一面之词，也没细问周木工是如何死的，叫人抬走尸身扔到乱坟岗埋掉。瞥见这把太师椅，钱员外心花怒放，比设想的还要好。椅子上的九条龙，活矫捷现、摆头甩尾大有腾云驾雾之气势。钱员外留下凿子为家用木工，请王寄父将这把太师椅送给九千岁。

凿子道：“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