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技惊四座[第2页/共3页]
老太妃的笑容更加慈和,悄悄揉了揉明萱额发,“我年青时曾得过一幅唐伯安的妙莲观音图,厥后因些原因弄没了,这会看到你会点睛,我便又想起那幅画来。萱姐儿,如果得空,给姨祖母画一幅可好?”
寅时一到,男宾们安闲外院开席,女客则仍旧聚在安乐院,侯夫人将席面摆在了与安乐院相连的牡丹园暖房,世人头一次在花房用宴,皆感觉别致风趣,氛围便更比旁日热烈起来。
安国公夫人也有些惊奇,明萱固然三年未曾见客,但畴前倒是花会宴席上的常客,她为人活泼热忱,虽也讨人喜好,但毕竟被顾三老爷宠嬖得有些过了,没有女孩子的贞静娴雅,跳脱得倒像个小子。
谋逆是顶天的罪名,哪怕已经时过三年,也仍然是个需求忌讳的话题。凡是人避之还不及的事情,老太妃却为何那样开阔天然地就问了出来?
先帝的皇后早逝,今上的生母也并不长命,乃至今上践祚九五时后/宫当中并无太后掌执。新帝即位,朝堂权势重新洗牌,连内/宫也是如此,新旧更迭,宫人们各事其主,不免另有些夺嫡后的余波。裴皇后到底年青了些,今上便请东平太妃入宫协理了两月,雷霆手腕之下,全部后/宫才算真正归拢至裴皇后之手。
她恭敬地点头,“姨祖母喜好,明萱明儿便开端画。”
明萱不敢游移,忙将手扶住朱老夫人的手臂,莲步轻移,缓缓袅袅到了门前。
这时,屋别传来了说话的声响,严嬷嬷毕恭毕敬地挑起暖帘,侯夫人则谨慎翼翼地扶着老太妃进屋,“太妃慢请。”
拾锦轩与安乐院只隔了一片荷塘,寒天路滑,轿夫的脚程有限,朱老夫民气里冷静计算着时候,一边令人唤了西厢暖阁里的蜜斯们出来候着,正屋里坐着的几位太夫人闻讯纷繁清算容仪,本来在东配房聚着说闲话的夫人们也恭恭敬敬地出来驱逐。
明萱只感觉喉咙一紧,心头便淌过万千庞大心境。
她赞成地望了明萱一眼,随即又开口问道,“但是你父亲教会你的?”
安国公夫人也道,“老寿星额上的那副想必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我方才就想说如何那锦雀的眸子子像是会动普通,不管我立在哪,瞧着都仿佛是在与我对眼。瞧这行针布法,倒有几分金针夫人当年的气势,可这绣法倒是向来都未曾见过的。”
没想到东平太妃真的戴了她做的抹额!
老太妃的脸上便有些动容,“传闻这点睛技法甚难,唐伯安故去后,也常有画林妙手仿照,但总难有人得他精华。我见你既将这技法融入绣品尚能如此逼真,倘若叫你画出来,岂不是更得心应手?”
朱老夫人一双利眼瞥见门上小丫头的表示,便晓得东平王府的人已经到了,她整了整衣冠,向明萱招手,“萱姐儿,你过来,陪祖母至门口迎老太妃。”
老太妃忍不住笑着点了点明萱的眉心,“真是个实诚孩子,姨祖母说要这画,可不是立时非得不成的,你这大过年的就一心一意为我作画,也不怕你祖母恼你不懂事?”
已故的东平老王爷,与先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朱老夫人听了,笑着抢先一步答复,“安国公夫人谬赞了,我家萱姐儿虽得过巧针夫人的指教,但绣技却不及巧针夫人三成,那里当得你如许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