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第2页/共2页]
鸨母如临大赦的忙出了房间。
脑中却不受节制的几次回荡刚一刹时落入视野的场景。
林苑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
鸨母惶恐跪地解释:“夫人说要做些针线活,以是……”下一刻她猝不及防想起前头刚被那夫人剪成两瓣的香囊,蓦地息了声。
放她一马,何为放?如何放?
林苑模糊感到了他态度的窜改。
她的目光打那微乱的鬓发以及混乱的衣衫上滑过,而后垂下眸去,暂压着那些混乱思路,低声道:“刚听得外头鼓噪,我也就只是开窗瞅了瞅,没做旁的事。”
“如何房里还会有这等利器!”
晋滁死死盯她:“开窗看看,就要连半个身子都下去?”
提起针线活,晋滁这会也重视到桌上那被人一剪两截的香囊。
“脱了贱籍出去,也不是没能够。”
她也不知如何了, 明显感觉楼下的惨痛场景刺的她满陌生痛, 却还是忍不住的直目去看。
因为现在他蓦地想到,她已没了夫家,娘家人也早早的弃了她,现在她另有何顾忌?若她真存了那等动机,他没法拿旁的来拿捏她。
她忍不住抬眸看他,与他眸光对视的同时,晦涩的发问:“那不知殿下可否也照实回我一句,当真是不能放我一马?”
一想至此,他忍不住猛抓紧了些她,目光下认识的就在房间里环顾打量。
她总算晓得了,为何之前她的各种应对皆不见效。
林苑发怔了会,看他面上藏匿不住的急怒,想他刚才仓促闯出去时候的遑急,再听他现在变了调子的怒声……这一刻,她终究明白了些甚么。
不似畴前的逼迫,怨怼,而是多了些不易发觉的切磋,平和。
晋滁松了对她的钳制,转而拉过她的腕,将她拉至桌前,与他对坐着。
前头她感觉这香囊已经没了用处,再留着她看着也碍眼,干脆就去内间寻了剪刀,想着给剪琐细了扔了。不成想刚一剪刀下去,楼外就出事了,她就撂了剪子,忙开窗去看。
林苑终是遥遥看清了那女人的脸。
那窗户,那墙壁,那柜角,那桌沿……他快速将眸光重新倒回到桌面上,盯着上面那把锋利的剪刀,眼神变了。
一语毕,晋滁神采即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