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洞房[第2页/共3页]
棠观愣了愣,转过甚,视野落在颜绾那做工精美的凤冠上,微微点头。
而此时现在,他的手却逗留在本身束冠的发钗之上,眸色慎重,仿佛是在处理甚么要紧的政事,而一举一动却又透着些详确的和顺……
颜绾挑眉,决定收回方才说棠观没有那么“梗”的夸奖。
“吱呀——”
颀长而矗立的身姿透着些一如既往的熟谙感,却让她不得不稍稍仰开端,才气将这位殿下的面貌窥测清楚。
“殿下,”想了想,她还是转过甚,顶侧重重的凤冠勾唇浅笑,“容妾身先把凤冠取下来……”
就在她实在搞不定凤冠珠钗,筹办向身后的肃王殿下乞助时,腕间倒是蓦地一紧,一略带些薄茧的手掌将她的手从鬓发间拉了下来。
第八章洞房
棠观悄悄的看着铜镜中摘下凤冠、终究没有步摇遮面的女子,眸色虽冷却还是有一丝非常悄无声气的掠过。
颜绾定了定神,这才微微抬眼,隔着那微微摇摆的步摇,看向曾经“水火不容”“针锋相对”却从未会面的肃王殿下……
颜绾微微垂眼,视野落在已经走至脚踏边的一双黑缎青底朝靴上。
长发及腰,面庞精美,模糊还透出些明艳柔嫩的色彩,低垂的眉眼间还带着些娇憨。
身边一沉,倒是棠观已经在离她一尺远的处所坐了下来。
新房的门被推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啊,这特么就很难堪了。
新房内。
得空正在较着是新添置的打扮台前细细刺探,俄然倒是眸色一凛,转头看向还蹲在角落里的颜绾,抬高声音,“楼主,肃王……返来了。”
一小小的纸包悄悄被放在了掌心,寒意森森的新房内,得空冰冷的嗓音仿佛都多了些温度,“楼主,凡是呈现甚么不测,只需摔杯便可。部属定会带您满身而退。”
“恩。”
和其别人一样,棠观一样对荣国侯府以庶女替嫁的行动不满。
颜绾皱了皱眉,想要将那勾住的头发从发钗上绕开,倒是越折腾越乱七八糟,硬生生又拉断了几根。
看来,这肃王殿下仿佛也没有那么……梗?
颜绾怔怔的放动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苗条都雅的手,也不知该说些甚么。
见喜娘出声,屋内剩下的几个丫环也从速伏身应和,“恭祝王爷王妃白头偕老,儿孙合座。”
但这些不满却不是针对颜绾。
颜绾松了一口气,缓缓起家走向打扮台,在那有些恍惚的铜镜前坐下,扬手开端亲力亲为的拆起了发钗。
“……”
还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膈应。
固然心知肚明这婚事的确是这位肃王受了委曲,也清楚本身压根没筹算嫁给他,但……
颜绾将药包收回袖口,空空攥着的手又收紧了些,闻声门外已经传来了喜娘的声音,她便不再多言,只点了点头。
来的来宾本就未几,这桩婚事又难堪,更何况明日肃王便要迁往并州,是以宴席上的氛围显得格外沉重。
目光略微上移,男人的真容终究落进了眼底。
来宾中有与棠观自小便熟悉的纪王世子,和两位曾经的太子伴读。几人皆为棠观的处境感到心寒,灌酒也只字不提肃王妃,只说蜀道难、并州荒旱,一场喜宴竟是垂垂变成了践行。
棠观从小性子便冷,五官的表面锋利,周身老是带着些处于高位的杀伐定夺,这一皱眉便不由自主含了些可骇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