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9[第1页/共3页]
顿了顿,棠观的视野刚好落在一旁的砚台上,“你如果在乏闷,过来磨墨如何?”
棠观惊怒,“又在胡说甚么!”
棠观皱了皱眉,又将她摁回了原位,“便坐着磨吧。”
是啊,他从小便没了娘亲,现在晋帝也驾崩了……
终究,他几不成闻的叹了口气,起家侧坐在榻边,一手悄悄抚上了颜绾的小腹,又沉默了半晌,蹙眉道,“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姜太医莫不是诊错了?”
两人脸贴的很近,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叉相闻,颜绾止不住磕巴起来,“什,甚么?”
下认识又坐回了榻边,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我该回昭仁宫了吧?”
棠观偏头看了眼身后,简短的叮咛了一句不必跟出去,便亲身将殿门合上了。
“咳,一日不见,你说话倒是越来越肉麻了。”
晋帝的死于他而言,怕是临时另有些难以接管吧?
棠观的视野终究从颜绾面上挪开了分毫,“方才去昭仁宫,昭仁宫的人说太妃到此处赏梅来了。”
留颜绾在紫宸殿用了晚膳后,棠观的书案上便另有厚厚一堆奏折等着批阅。
“又如何了?”
啧,这龙椅坐着还挺舒畅。
是谁刚得知她有身孕时,就欢畅的恨不得昭告天下,现在还不过几日,就开端嫌弃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端妃抿唇笑,将她往棠观怀里推了推,“哀家再在这园里逛逛,天子便带皇后走吧。”
徐承德了然的低头,一挥拂尘,让统统宫女內侍都退远了。
端妃现在已是太妃,又是自幼扶养棠观长大,以是不必向他施礼。
她回过神,垂眼道,“皇上……”
未稳的气味里添了些含混,让颜绾听着竟是老脸一红,心扑通扑通直跳,像是将近炸裂似的,“你不是前日才来过昭仁宫么?”
垂垂的,最后的那一点如坐针毡也没了……
说完,他微微眯起眼,俯头凑到了颜绾鬓边,有些迷恋的嗅着那股淡香。
紫宸殿……
棠观又在那唇上流连了一番,才今后撤了撤,却还是抵着她的鼻尖,呼吸也比方才沉重了很多,望着颜绾的眼里尽是深沉,几近幽深的能将人吸出来普通。
……棠观如何仿佛老是对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患得患失的?
“你可晓得,从今今后,你这腹中的孩子……便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棠观好久没见她这般笑过了,一时看得愣了愣,随即便是眸色一深,唇角的笑意也敛了半分。
“去哪儿?”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一把打横将人抱了起来,他疾步走到内殿的龙榻边,将怀里的人非常和顺的“丢”上去后,俯身覆了上去。
说着,他亲身从一旁挪了个凳子过来,拂开衣摆坐下,重新拿起结案上的奏折。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态度的逆转也太快了……
“想你了……”
端妃回身,带着一众宫女重新进了梅园,只剩下得空和豆蔻还留在颜绾身边服侍。
棠观无法的垂眼看她,嗓音沉沉却模糊带着些笑意,“是去紫宸殿……你竟到现在才发明,如果换了个带路的,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拐了去?”
颜绾微微有些愣怔,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棠观暗潮涌动的眼底模糊燃着炽热。
身后从未跟过如此多的內侍和宫女,颜绾这一起都走得有些别扭,也有些心不在焉,以是直到走近了紫宸殿才堪堪回过神,有些惊奇的顿住了步子,“……这不是回昭仁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