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5[第1页/共3页]
太多的偶合,就定有一个必定。
平宣二十五年正月初三,晋宣帝驾崩。
与此同时,慕容斐身后竟是走出了棠珩万分熟谙的岳丈大人――荣国侯,荣国侯面色有些丢脸,乃至没有往棠珩这里多看一眼,只跟着慕容斐跪下,沉声开口,“巡防营已全城戒严,听候皇上调派。”
现在三国战事不竭,大晋纵使能避得一时,却避不了一世。北齐现在将锋芒对准了北燕,唇亡齿寒,下一个……就该轮到大晋了。
棠遇和棠清平皆是松了一口气,回声道,“皇上圣安。”
而就算是动起手来,他们也没有实足的掌控。
宫内宫外的确有他们的人手,但前提是棠观名正言顺的担当大统,而棠珩想要逼宫的环境下,他们才会脱手。
耳畔响起晋帝最后一刻说过的话。
实在,她也输了。
“皇四子,棠观。”
“恩,输了。”
女子在雪地中站了好久,鞋袜已经垂垂湿了,每一步都走的有些盘跚,嗓音也有些衰弱,“棠珩能够孤注一掷,但荣国侯不敢。他身后是一全部颜氏家属的百年光荣,世代门楣。倘若他方才另有一丝幸运,在听闻慕容斐是棠观的人后,便连那一丝幸运也不会有了。有禁军互助,他们逼宫的能够性大大减小,颜胥赌不起。更何况,他与棠珩不一样。诚恳说,不管是何人即位,对他荣国侯府而言,实在并无甚么太大辨别。”
棠珩有荣国侯府,这都城的巡防有一大半是他的人。
至于宫中的禁军……
世人有些错愕的转头,只见慕容斐带着宫中禁军赶到,单膝跪下,扬声道,“末将保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一年前废太子,他是顺势而为……
“以是……渊王这就输了?”
棠观缓缓抬眼,像是方才复苏过来,这才发觉竟是有雪在他面上拂开,化作一片潮湿的冰冷。
棠珩眸光骤缩。
雪地里,一身披红色大氅的女子被两个丫环扶着分开了宫门前,走向不远处的马车,身影投在雪地上,被拉的极长极长……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整齐齐截的脚步声。
毕竟奚息领兵在外,现在这都城中,他们的人只要些府兵出身的暗卫,虽武功高,但人数少。
安王的视野在棠遇身上逗留了半晌,终究转了开来。
“因为不管天子是谁,皇后……都必然是他荣国侯府之女,那小小的亲疏之别,不敷以让他冒如此大的风险。我方才,便是将这一事理细心说与他听罢了。荣国侯是个明白人,甚么时候该舍甚么棋子,甚么时候该锦上添花,他不会不清楚……”
俄然,一道再熟谙不过的声音自慕容斐身后响起。
暖阁外跪了一片,以棠珩和萧贵妃为首。前面的妃嫔公主里已传出些小声抽泣的动静。
慕容斐不是个定命。
棠珩面上还是带着哀思之色,话锋却直指棠观,“四哥一年前被废了储君之位,贬至并州。父皇怎会在如此短的时候内窜改情意,又将这皇位传于四哥?皇叔莫不是弄错了?”
棠遇皱眉,终究忍无可忍,也起家道,“萧贵妃莫非忘了本身为何被禁足?四哥……皇上当年之以是被废黜,不过是因为你们栽赃谗谄的东宫一案。先帝既已让皇叔查明这统统,天然要将这皇位重新传于皇上。”
萧贵妃身后的端妃心中虽也感慨,但却没能流出一滴泪,只是略有些失神的跪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