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第2页/共2页]
刘曼玲攀上他的脖颈,坏笑道:“三爷最讨厌三少奶奶那种不解风情的女人。”
她心知肚明,落空了三爷撑腰,白家的几位少爷天然是瞧不上她的,又如何能够帮她讨情。
就连她阿谁跑黄包车的哥哥都跟着叨光,成了电影公司的老板。
远处,白家的几个少爷对视一眼,各自内心都有了数。
傅金城把手里的牌扔进牌堆,又把面前的筹马推给白家二少。
她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里是对沈绣婉不加粉饰的轻贱。
何况她还帮着薛琴贞欺负沈绣婉,笑话沈绣婉和伶人长得像,可沈绣婉到底是三哥的夫人,她帮着薛琴贞打沈绣婉的脸算几个意义?
刘曼玲双膝发软,几乎又跪倒在地。
如许的寿宴,她不请自来也就罢了,恰好还自作聪明去奉迎傅太太,但是三哥底子就没有让她做姨太太的筹算,她先斩后奏,做的既不隧道,也丢三哥的脸。
但是不管她如何哭求,傅金城皆都无动于衷。
这半年来,是她当舞女的这三年里最风景的一段日子。
她再也不消为了争几个客人,和其他舞女大打脱手。
“刘蜜斯,”傅金城不紧不慢地戴上眼镜,“我想,我们的干系该到此为止了。”
她惊骇地望向傅金城。
可就连她,也瞧不起沈绣婉。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惶恐地揪住傅金城的衣袖:“三爷,我错了!我晓得错了!我不当姨太太了,求您别丢弃我!这偌大的燕京,我能倚仗的只要您了!求您顾恤曼玲!”
她是个舞女出身的寒暄女郎。
那些缠上来的女人,三哥如有看中的,要么为她们一掷令媛,要么为她们捧红出息,如果腻了也会好聚好散,给她们一笔数额客观的分离费。
这是委宛的回绝。
她握动手包,失魂落魄往外走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沈绣婉。
刘曼玲“嘶”了一声,赶紧低头望去,不知男人是成心还是偶然,一大截燃烧着的卷烟烟灰落在了她的腿上,立即将那件高贵的真丝旗袍烫出一个焦黄的大洞。
是了,他那样新派的人物,如何能够养姨太太?
她正彷徨无助,瞧见白家的几位少爷,赶紧走畴昔,想请他们念在昔日的友情上,向傅金城说讨情。
他道:“今晚手气不好。”
白家的几位少爷会心,接踵分开牌桌给他腾场子。
刘曼玲鬓角的盗汗打湿了发丝,捂住被烫伤的大腿,只能从喉咙里收回“嗬嗬”的痛苦声音。
“你晓得我最讨厌甚么样的女人吗?”
她抚了抚卷发,勉强保持风采,皮笑肉不笑道:“我不晓得三少奶奶对三爷使了甚么手腕,让他不肯采取我做姨太太。但是我想奉告三少奶奶,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人在做天在看,正因为你的妒忌心如此之强,以是你才怀不上孩子。恐怕你这辈子,都与孩子无缘了。做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真是可悲。”
归根结底,明天这事是她不懂事。
刘曼玲傻愣愣地看着他。
输给如许的女人,她一万个不平气!
她身子猛地一抽,神采扭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