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3页/共4页]

定国公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天子叫了一声：“望山啊。”

叶夫人出嫁之前姓程，年青时也是千娇万宠的掌上明珠，求娶的人不知多少。少年定国公父母双亡，家道中落，恰好看上了都城最为出彩的那颗明珠。

“因为我早就与父皇通过气，他早已晓得此事。”齐承煊磨好了墨，拿起中间羊毫，蘸了蘸，柔嫩的笔尖在洁白的纸上划出一道墨迹来。他安闲道：“还不晓得父皇是在帮谁呢。”

“此事与皇上无关，是微臣忽视粗心，怪不得皇上。”

定国公听他说着，不由喉中晦涩。他端着茶盏，思及畴前，也是感慨万分。

定国公还是如平常一样回到家中，他在外忙了一天，返来时饥肠辘辘。国公府的厨子已经做了丰厚的菜肴，他刚坐下拿起筷子，便听叶夫人说了本日的事情。

“是太子的意义。”叶夫人道：“按皇后说，是太子主动求来的。”

瑞王忙不迭把杯中最后一口茶饮尽，麻溜地出了御书房。御书房的门在他背后关上，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又为出售兄长生出了一点点惭愧之心，忙不迭又去东宫去找太子透口风。

“……”

天子公然严厉起来，对瑞霸道：“你先出去。”

叶明蓁摆布看看，最后只能低头戳碗中的米粒。

这个儿子没回惹了事，就扮尽不幸样，干打雷不下雨，从小到大一向如此，天子已经见惯不惯。这会让伴着内里由远及近的声音，他还拿起一份折子看了起来。

天子说得也不无事理。

“……”

而御书房内。

“不会。”

他亲目睹着太子长大，太子是甚么人，甚么脾气，也是最清楚不过。只不过是一时情急，才心气难平，叶夫人也是如此。

“瑞王？他又干了甚么混账事？”天子习觉得常隧道：“前几日他不是还被太子压着读书？这才过了几日，又到处惹事了？”

“没呢没呢。”瑞王把怀中的孤本取出来，又赶紧与他说了方才产生的事情。他面色镇静：“这可如何办呀，父皇都晓得了，父皇必定是要站在定国公那一边，哥你可不晓得，定国公打人可疼了，万一……”

“为、为甚么呀？”瑞王倍感委曲：“你也做错了事情，父皇如何就不治你的罪了？那我之前的板子不久白挨了吗？”

他已然忘了开初的目标，进宫时憋着的那一肚子火，此时全都消逝无踪，而是与天子一道回想起畴前来。

“此事的确是太子做得混账，朕是该替太子，与你好好道个歉。”

“蓁儿年纪还小，现在说这些事情，也太早了一些。”定国公沉声道：“我明日就进宫一趟，替你回绝此事。”

“是，她丢了十六年，好不轻易找返来，朕也替你欢畅。”天子转而提起：“十六年前的事，朕一向感觉对不住你。若非是朕把你叫进宫中，也不会一时忽视，让你丢了女儿，这十六年里，朕常常想起来都懊悔难当，你愈是不怪朕，朕心中就愈是悔怨。”

定国公沉默半晌，道：“不可。”

“启禀皇上，是太子殿下。”

定国公赶紧急谢恩，却又被天子拦下。

他们少年了解搀扶，为了帮天子坐上皇位，又坐稳这个位置，不知碰到过多少事，性命垂死也有过数回，虎狼环伺时，一起走到那些的交谊到现在更是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