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半奇遇[第2页/共3页]
“谁家小女人好没事理,站在这里偷听了半天,真是没有教养。”高个子开口就是数落。
有人在说话,声音开端是细细的,渐渐的就听得越来越清楚。
“那你为甚么会梦见我们?”矮个子的老头也笑起来。
“就在你身上坐了会儿,你做甚么要弄死他?”
我搬了块大石头放在他们刚才坐的处所边上,一屁股蹲在上面,这溪边的地步就是水多,站了这么久,我妈给做的布鞋底都有点湿了。
我暗叹着,看来这又是个可骇的梦。我常常做些被妖啊鬼啊怪物啊追的梦,有的时候实在对方底子就没现形,我就是一向在跑,心底有个声音奉告本身,有穷凶极恶东西在追我,追上了就死定了,快跑快跑,以是梦里常常是在撒丫子。导致醒来后,总感觉满身好累,那一天的精力都不会好。
而究竟上,直到我梦醒了,也没看清到底是甚么东西在追我。
“你们方才在说甚么?谁打你的头了?”既然对方并无歹意,我又是个挺放得开的人。想到是在梦中,那就想说甚么就说甚么想问甚么就问甚么。
“我如何晓得?归正梦着梦着就来了。”看起来仿佛是没甚么伤害,我壮着肚子又往前走了几步。月光下,那一高一矮两人的身形穿着很清楚。那不是当代的打扮,看不清色彩,但较着是短打衫。两人都有胡子,约莫有五六寸长。
穿过操场,往下是二十几级的石阶,石阶外是黉舍的厕所,男厕一面向着通衢,女厕那边,就门口有约莫一平方摆布的落脚点,再外边就是土坷杂草,最底下是农田。坡差该有百米。我有好几次还梦到上厕所的时候不谨慎从这滚下去呢。
“个死老头。”
头还是很疼,奶奶的,做个梦为啥这么疼!玛啦隔壁的死老头,下次再让老娘赶上,绝逼一板砖呼死你。
聊了会儿,矮个子的老头摸着下巴,说道:“你这小女人倒是奇特,这么晚来这里也不怕?”
对方仰天就大笑:“做梦?风趣。”声音哄亮,看不清脸孔,但直觉应当有些年纪了。
要去山脚下,就必须路过我们黉舍的操场。幸亏明天不上课,不然逃课被我们语文教员逮到,估计要罚我站楼梯底。
村庄的山脚下是一条小溪,宽的处所约莫有三四米宽,窄的处所仅能容下一小我挤身而过。溪里铺满了鹅卵石,有的石头上另有一层绿油油的近似青苔的水草,人走上去,一不谨慎就得大头朝下栽进水里。溪的两边有各种野菜,之前小时候,一到春季,我最喜好和小火伴们一起来这里摘野菜。
听我妈说,有个算命的羽士路过我们村庄,当时候我妈刚怀了我,挺着大肚子在家里。那算命的瞎了一只眼,路过我家门前时,向我妈讨了碗水喝,我妈看他挺落魄的,又盛了碗白米饭给他。八十年代的山村,有碗白米饭还是不错的。阿谁算命的很感激,就送了我妈个符,折成三角形的。还说,你这一胎是个女娃,你今后的好日子都要指着这女娃,不过她命里有一道坎,冲水,五岁之前必然不能去水边,轻易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