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岁岁平安（终）[第2页/共2页]

却反而，显得他思虑太重。

林钰却听出了话中深意，哪是想她，是惦记许晋宣，拿她当饵钓人上京呢。

他说的是：“周氏皇族，只差我了。”

他眉梢轻挑，想她或许是忘了，好久之前她就说过要他“好好活着”。

船上再见许晋宣，她亦回想起他在龙椅上自戕的场面，鲜血染透金椅，怪瘆人的。

“哐”得一声，屋门吹闭，林钰猛地睁眼。

还是他的阿渊面不改色，带着一股上位者独属的安闲矜贵，温声问她：“迩来还好吗？”

逗得林钰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不知该对人说甚么，竟轻之又轻地说了声：“感谢。”

她安然讲出这番话，媚色未褪的端倪间俱是开阔。

下一瞬手中寒光顿现，他手持利刃刺向心口，摆脱似的跌坐回龙椅中。

林霁在听到阿谁“死”字时便蹙了眉，冷静重新将人揽入怀中，至心亦哄慰地说着：“阿钰要……要长命百岁，高欢畅兴把日子过下去。”

（注释完）

这一回，林钰总算能放心享用宫宴的热烈，固然她发觉两道视野经常落到本身身上。

她从未见过许晋宣穿天子赤袍，也从未见过林霁着那样的官袍，可就是连两人胸前纹样都看得清清楚楚，仿佛这不是她的梦，而是实在产生过的事普通。

林钰听不见他们说甚么，只见下一刻，那位老臣身后又跟出几位附议的臣子。

将人紧紧护入怀中，他熟稔拍着少女脊背安抚，“不怕，不怕。”

厥后的统统走马灯似的在她面前闪过，她乃至又见到了久违的晚迎，见她推搡着、挣扎着，却还是被吊到宫殿房梁上，做成了自缢的假象。

那一年的冬月，有宫中内侍忽而南下，说咸祯帝想他们这些后代了，要他们本年进宫过年。

略显凌厉的端倪间，有一段掩不住的凄厉。

林钰进宫面见了咸祯帝，出殿门时遇见了阿渊。

有西风萧瑟，吹拂合座凄清。

只能用心嘟了嘴说：“身上，都是你弄的。”

随后才伸手去摸身边，“哥哥……”

如何“弄”，便不成细说了。

林霁猜想她梦魇，抱她坐起来，却被她满面泪痕惊了惊。

“哥哥在呢。”

四唇相离，她微微张着唇喘气，又盯他近在天涯的俊朗端倪。

那样的日子，他不敢想。

“岁岁安然。”

与前阵子相见时不大像，却像二人初见时，他身形肥胖，描述略显蕉萃，不耐烦撑着脑袋听底下臣子说话。

随后她又跟着林霁见到了一名皇子，新帝即位，旧页仓促翻过。

可那日梦魇后很长一段光阴，林钰都特别黏他，一会儿不见便要抱着他“哥哥”“哥哥”唤个不断，尽力确认他的存在。

林钰却也没有推拒，只是带上了林霁一起去。

再度垂下眼，这回倒是心虚的，只是将热水撩到人身上，清理的行动又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