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好客的头领[第1页/共3页]

陆博之道：“虽未目睹，但各种景象上看来，除了秦老迈，不成能是别的人。”

唐泽西道：“本来是巴天仇巴老爷子，当年为了救你金兰兄弟，你兄弟三人抢法场，割了长安知府脑袋的是么，久仰久仰。”

祁大娘不耐烦道：“别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如何比娘儿们还啰嗦？”

唐泽西笑一笑道：“这……这当然是敝寨里兄弟们共同的意义。”

管息求道：“老子是神风寨的邻居，离此不到两百里的伏虎寨三头领。你该认得吧？”

唐泽西放下坛子，不一会喝光了酒的人也放下坛子，抹抹嘴巴，连称好酒。唐泽西笑道：“各位休要笑话，我师父曾留下端方，每年必存必然命量的好酒，并且不能独吞，必然要用来接待同道。这些年来，我和秦老迈都一心忙于寨内事件，与江湖同道鲜有来往，存酒越积越多，却没法入口，本日好不轻易逮住这个机遇，把这些酒用了，不然再过些年，寨子就装不下了。算起来还得感激各位的光临呢。”

唐泽西一向是面色平和，微露笑意，摆手道：“这些事是各位亲目睹到，还是只是猜想？”

陆博之道：“唐头领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们只是感觉如果秦老迈能象你一样知礼重义，我们就不会有此行了。你是你，秦老迈是秦老迈，我们此来，是要找秦老迈算账。”

陆博之道：“不错，八天前，我方才到手一趟生辰纲，在运回寨途中，被人抢了去，抢者便是秦老迈，最气人的是，我们老迈的两个儿子，都被他打成重伤，眼下还躺着爬不起来。”

祁大娘道：“老娘是山东九门寨祁大娘。”

陆博之道：“秦老迈如此胆小妄为，如果不给个好好交代，我们统统同道将按照江湖端方，群起而攻，誓要踏平神风寨。到时别怪我们不念江老寨主的旧情。”

管息求道：“前几天老子看中了一趟镖，是一个狗官搬场上京的，奶奶的，连人带物，够老子吃上十年八载，玩上十天半月了，但是你们秦老迈把这镖给劫了，顺手还杀了我们的人，这事该如何措置？”

唐泽西鞠一躬道：“传闻过九门祁大娘的威名，不是须眉，胜似须眉，幸会幸会。”

只见另有一批人搬着不知多少坛子的酒和不知多少盘子的见肉出去。唐泽西道：“原觉得这堆栈无事，能够有桌有椅，眼下悉遭粉碎，这酒肉也只能是随便安设了。”他顺手搬起一只酒坛子，朗声道：“各位同道远道而来，我唐某以此酒贡献各位，一是略尽地主之谊，二是自从我师父去后，我等后生小辈礼数欠周，或有获咎，也以此赔个不是。我们江湖中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现在堆栈遭到洗劫，大碗一时是备不上来了，那就来个大坛子喝酒如何？”言毕拔开塞子，捧起坛子，抬头便饮，只听骨碌声中，十之六七的酒入了他的肚子，也有十之三四的酒倒在他衣服上流到地上。不到半晌，坛子已告空。

唐泽西道：“当然不是，但是各位可亲眼看到是我们老迈出的手？”

唐泽西道：“你是……”

孙掌柜道：“前天下午，我好象看到了……”

唐泽西道：“你想起甚么了？”

唐泽西面不改色，浅笑道：“前辈谈笑了，如何我们老迈就不能闭关练功？”

唐泽西道：“酒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