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第2页/共4页]

她的夫君从结婚那一日就与她说了。

当年大周天子为人残暴，乃至于民不聊生，是萧靖花了二十多年的时候才让现在这天下四海升平。

“现在先帝去了，我又做了皇太后，我晓得你和陛下都是孝敬的，可我实在是想出去看看，我从十六岁进宫以后就没出过宫，二十二年了啊，外头是甚么样我都快忘了。”

王珺披着一身月红色的大氅和萧无珩同站在帝陵前，这是萧靖的墓，偌大的石碑上撤除他的谥号以外还写了他的平生功劳，就如当初李正雍所言，萧靖的确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可他的确是一个好天子。

这一个多月来，朝堂表里都产生了很多事。

萧无珩穿戴一身玄色常服，外罩墨色大氅，模糊可见里头的常服上用金线绣着走龙，他的薄唇微抿，神采较起这寒冬的风景还要来得寡淡。经历了这么一场事，他较起之前好似又成熟了很多，可同时，也变得更加寡言了。

王珺想到这，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男人，她晓得对于萧无珩而言，李正雍是分歧的。

摆布现在和在王府、在边疆也没甚么两样，就是住得处所大了很多，服侍的人也多了些，不过萧无珩常日不喜人服侍，王珺也只用得惯连枝和快意两个丫头，常日殿中还是非常平静的。

萧无珩已经从李正雍的口中晓得了统统的事，他晓得当年李正雍是为甚么而来，也晓得这么多年李正雍为甚么对他这么好，他的教员曾经深深得倾慕着他的母亲，而他所做得这些都是因为他的母亲。

婚事倒是都定了下来，连枝被许配给萧无珩的另一个侍从，也就是现在的御前带刀侍卫墨良为妻，快意倒是由庾老夫人做主配给了王家外头铺子里的大掌柜，王珺是想着放人出去，可小丫头性子固执得短长，如何也不肯。

只是……

偶然候，他也会想，如果当初没有李正雍，那么现在的他会是一副甚么模样？

她也只好作罢，不过每月倒是给人多放了几日假，让她好得空出去。

萧无珏手中的那本账册早就烧毁了，可那些大臣却都还埋没在朝中，不是不晓得是哪些人，只是这些人在朝中多年，干系盘根错节，并不是想措置就能措置了的，萧无珩也是花了一个多月的时候才总算把朝堂洗濯洁净。

日子已进入寒冬，气候较起平常也变得清冷了很多。

“如何了？”

萧无珩看到她的目光，晓得她在想甚么，他没有放手，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得抚着她的长发，口中是缓缓说道：“我承诺了。”

这会王珺手握热帕，擦动手，随口问道：“陛下呢？”

可有一点倒是明白的。

目光朝萧无珩看畴昔，现在他是陛下，行事终归不能像之前那么肆意了，倒是没想到萧无珩承诺得很快：“东海风景好，也合适母后养身，她既然要去就去吧。”这话说完，发觉到王珺眼中的微怔，他又笑了一下，握着她的手持续说道：“她是大燕的皇太后，可也是你的姑姑。”

王珺抬头看着他，有些惊奇得问道。

本来萧无瑕和秦妙仪是筹算这个月走得。

十一月。

她这阵子有些嗜睡。

连枝和快意听到声音也迎了出来，一面是朝她行了礼，一面是扶着她往里头去，一面替她卸了大氅，一面又奉上热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