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共3页]

秦妙仪知她心机，到底也未说甚么，只是握了握她的手。等走到那处，她便挥退了侍从，而后是打了帘子朝里头看去，口中是笑说一句：“启乐，你瞧谁来了？”

他这话说完，见人仍旧杵在那处便朝人招手笑道：“如何才两个月，瞧着倒像是好久未曾见过一样？”

萧无珩耳听着这话却未曾说话，他只是低垂着眼看着王珺。

是啊……

萧无瑕点了点头，目睹秦妙仪转出布帘外，待瞧见王珺的模样便笑道：“你但是有话要问我？”

到底是因为甚么呢？他固然常驻边疆，可长安城中的动静却也是晓得的，至于她的事，更是向来未曾遗漏过。这么多年，她和萧无珏也只是在宫宴上才遇见过几次，每回都是淡淡处之，如何这回，却有着如许大的窜改？

王珺闻言似是想笑，只是嘴角却还是翘不起来。

萧无珩耳听着这话倒是也未说甚么，他只是收回了打量的视野，而后才开了口：“去吧。”

里头阿谁斜靠在拔步床上握着书卷的男人便拧头看了过来，他的面庞温雅，目光也含着笑，除了眉眼之间掺着些病态的倦怠和昔日竟是相差无二。眼瞧着站在秦妙仪身边的王珺，萧无瑕便笑着放动手中的书卷，而后是温声道：“怪不得早间听着外头的画眉吱吱叫，本来是我们小七返来了。”

王珺走到东宫的时候，倒是一刻钟以后的事了。

他的眼中滑过得志，只是一闪而过便又规复如常，待重新把手扣在锦被上才同秦妙仪说道：“过会遣人去母后那处说声，本日小七留下来与我们一道用膳。”

此人……

当时，他便感觉奇特。

秦妙仪闻言便笑道：“先前我已着人去回话了……”等这话说完，她是又哈腰替人掖了掖锦被，而后才又与人柔声说道：“你和娇娇先说着话，我去厨房看看。”

这么多年，还向来没有人在她面前入迷过，倒是……胆小。

宿世倘若不是因为她递畴昔的那盏酒，以萧无珩的本领必然不会入萧无珏的局，那么他也不会落得一个被剥夺爵位和兵权，最后关押天牢的运气。

王珺听他问起也未曾避讳，她的确有事要问他。

他看着面前人入迷的那双眼中竟含着几分惭愧。

委实可惜。

……

萧无珩淡淡应了一声，眼看着人垂眸，便又跟着一句：“你还未曾答复我的题目。”

对他却有几分惭愧之意。

她一个闺阁女儿又岂会和魏王有仇有怨呢？可真得是如许吗？当日在王家，她提及太子坠马提及萧无珏的时候，那话中的笃定可不像是女儿家的平常猜想。

他穿戴一身石青色以金线绣走蛟的盘纹服饰，腰系玉带，微微仰着头，当真是说不出的好风韵，世人皆道萧无珏光风霁月，堪为长安第一美女人，可王珺却感觉比起面前人，萧无珏还是差得远了些。

王珺即使未曾昂首也能发觉到头顶那道视野中有着切磋和打量。

“红彤彤得跟个兔子一样，过会你归去，母后只当又是我欺负你了……”萧无瑕的声音含着笑，脸上也还是先前那副清雅温润的模样，他想伸手替人擦拭一回，只是方才抬手便发明本身现在已不是昔日那般健全的身子，这手自是也够不到了。

王珺耳听着这话，眼眶突然便是一红，他们相隔的岂止是这两个月？他们是真得好久好久未曾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