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试探[第2页/共3页]
徐渺挑了挑眉,意似不信。
……
攸桐闻之莞尔,清了清嗓子,抬步往门口走,挺拔淡然,安闲不迫。
“我是前车之鉴,好言相劝。你急甚么?”攸桐慢条斯理地起家,“快开戏了吧,喝口茶消消火。”
“我晓得。”攸桐打断她,低头拂了拂袖袖。
徐家盼着她一蹶不振,她偏要出去,偏要活得好好的!
徐渺想至此处,内心的气顺了点,重归东风对劲,声音似笑非笑,“魏女人可算来了。身子都好了吗?”
回思旧事,攸桐能确信,原主是深爱许朝宗的。
“女人生得都雅,哪怕不涂脂抹粉,都能把那起子红着眼的比下去!”
那徐淑是她最靠近的闺中好友,外出玩耍老是形影不离,她做梦都没想到,许朝宗竟会另娶别人。而那小我,竟是她的老友。
这话实在如一盆滚烫的水兜头浇下,淋得徐渺面红耳赤。
“人家脸皮厚着呢,传闻昨儿还去了金光寺,给菩萨烧香,求佛祖指导。”酸溜溜的嘲笑, 语气里藏着调侃,“要我说,佛祖就算再慈悲, 也不会渡她那样恬不知耻的人。明摆着睿王殿下看不上她, 还死缠着不放。”
可挖墙脚横刀夺爱的又不是她,凭甚么要她死?
魏攸桐的名字,都城里很多人都是听过的。
现在,站在国公府的红梅阁楼前,声声讽刺入耳,攸桐不自发地挺直脊背,两只手藏在披风,往胸前拢了拢,侧头道:“春草,瞧瞧我的妆容,有不当的么?”
魏攸桐年幼时,也常被抱进宫里玩耍,极得天子爱好。
她涨红了脸,腾地站起家来,指着攸桐道:“你……”
厚帘掀起,里头是一方檀木底座的美人纱屏,屋中谈笑晏晏,甜香熏得浓烈。
随身的丫环春草听不畴昔,恨恨抱怨道:“那声音是徐渺的,定是想废弛女人的名声。女人好轻易挺过来,她这是想逼得女人……”
她的祖父是文昌天子的伴读,当年跟皇家友情颇深,经常伴随圣驾摆布。她的名字也是文昌帝取的――和鸾雍雍,万福攸同,里头又藏了凤栖梧桐的意义。
传言和脏水如同一把把利箭刺在身上,叫人千疮百孔、体无完肤,而许朝宗遁藏的态度,更是如一柄弯刀剜高兴口,让魏攸桐那点温热的心头血流得一滴不剩。她躲在府里整天堕泪,不敢出门见人,终究,在深冬北风凛冽的半夜,悲伤绝望地出了住处,纵身跃入冰冷砭骨的湖心。
“好多了,多谢挂念。”攸桐回身将披风递给春草,耳畔红珠轻晃,仿佛没发觉周遭目光。
“魏攸桐还来吗?都等半天了。”有人问。
中间有跟她交好的女人接过话茬,笑道:“还觉得受了冰湖里的寒气,得养几个月不能见人呢。魏女人,今后可别做这般傻事了,给府里蒙羞不说,女儿家的清名毁了,今后就没法做人了。”
攸桐绕过纱屏,漫不经心扫了一圈,而后朝末了尾留出的空座走畴昔。她是赶着开戏过来的,屋里人聚得齐备,又都抱了看戏的态度,待她进门,满屋目光便都投了过来。
动静传出来,便如一道好天轰隆落下,狠狠割在魏攸桐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