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稀客[第2页/共3页]

“比我们做的涮肉好吃！”

“二女人、三公子。”周姑笑着起家号召，叫木香从速搬椅子。

这时节气候渐冷，没多少新奇的绿菜。攸桐这是初度尝试，食材也只备几样不费事的，牛羊肉、火腿、腊肉切成薄片，另有鲜鸭血鸭肠、鱼片、茭白、冬笋、冬瓜、豆腐，再泡几样笋干之类的备着，又叫人剥了青虾，费极大的工夫打出一小碟虾滑。

攸桐闻之莞尔。

……

夏嫂刀功好，肉片切得也薄，稍涮了会儿便能熟。

经常循香味而来的傅澜音，和甚少露面的傅昭。

他倒是吃过涮肉，但多是牛羊肉片，还没见过生血生肠，看上去怪脏的。

姐弟俩尝了，傅澜音赞叹不断，“比煮的好吃！比上回的蟹肉圆子还好吃！”

而后，便蠢蠢欲动地去调蘸料。

见攸桐拿着小银勺将盘子里一团乳白黏糊糊的东西下到锅里，又问：“那是甚么？”

热腾腾的火锅架在抱厦里，因后晌不算太冷，攸桐便命开窗，免得闷出满屋子的味道。

“还行。”

夏嫂手脚敏捷，起锅后等油热了，先将葱姜等物搁出来，炸到焦黄时捞出来，放上辣椒蓉和费了极大工夫才找来的豆瓣酱，等锅里的油变得红亮，加了诸般香料熬。待火候差未几，加上糖和酒，炒后捞去料渣，加上高汤调味。

被傅澜音直言戳破，“那是你没见地！”

“虾滑。味道很好的。”攸桐只比他们大两岁，眉眼弯弯，傲视间神采照人。那虾滑脆嫩，不过半晌便已熟了，忙捞出来，略微蘸点料，入口爽利鲜美，的确人间至味！

别说，滋味还真不错！

她这儿锅底味美，花腔繁多，再配上蘸料，倘若真开个火锅店，定能主顾盈门。

暌违已久的甘旨，叫人吃得心花怒放，她大为对劲，又添旁的菜出来。

老夫人刚睡醒，闻声这话，便悄悄活力起来。

病情虽说不严峻，但高门贵户娇养的令媛，略微头疼脑热就得惊动听，西楼的仆妇不敢怠慢，仓猝摸黑去请郎中。偏巧傅家常请的许郎中因家里有事出了门，两三日才气返来，便先请了他的高徒贾郎中。

那香气飘窗而出，散往各处，没多久，便引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傅澜音饭来张口惯了，对着那盘子鸭血，游移道：“能吧……”

“能吃吗？”他瞧着火锅，满脸顺从。

捞出来蘸上蒜香的料，那滋味，啧啧！

只是缺人手，夏嫂一人撑不住，还是得寻个有志于此的厨娘，也得找些能照主顾人们用饭的伴计才是。

锅里已有煮熟的肉和菜，春草帮两人夹到碗里，傅澜音尝过，脸上便暴露笑来。

攸桐嘁了一声，命人将锅摆好，而后去厨房催夏嫂做最要紧的底料。

傅澜音哪会受他无端笑话？

倒是傅昭学了点傅煜的弊端，筷子忍不住伸进锅里去，口中却说着“味道还行”。

遂围桌而坐，自挑了喜好的菜涮着吃。

仆妇往篦子加上炭，待锅里的汤沸腾时，攸桐迫不及待地丢块肉片出来。

……

太久没吃火锅，驰念的滋味极多，这鸳鸯锅里，川蜀的辣味是必不成少的。

遂拉着傅昭往南楼走，非要他亲身尝尝。

春草手脚敏捷，转眼便将几个料碗清算洁净，偌大的方桌上，就剩火锅热腾腾地煮着，周遭摆了十来个菜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