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拘束[第1页/共2页]
沈安淮连连点头,又持续吃起来,珠帘外走出去个小丫环,福身道,“四女人,三姨娘来了。”
安容点点头,叮咛芍药道,“去拿一坛上好的酒给三姨娘送去。”
“一对银耳环,”冬梅照实回道,还把随身荷包交了上去。
半夏只好乖乖的和秋菊下了楼,安容见她心不甘情不肯的模样,嘴角划过一抹嘲笑,不爱财又如何会被人拉拢。
三姨娘苦涩的点点头,“夜里受了些冷风,有些咳嗽,怕过了气病给五少爷,才忽视了……。”
主子的饭菜吃不完,丫环都会分着吃,这些饭菜的营养安容内心清楚,以是秋菊冬梅和阮妈妈才养的如许白胖,都快赶的上她了!
安容的神采微沉,“没有肉吗?”
忙快步上前,沈安淮见她来了,从速起家,倒没有施礼,密切的唤了声,“姨娘。”
安容见他吃的欢,满嘴是油,笑他嘴馋,又问起他午间吃了甚么,沈安淮啃着鸭腿,含混其辞道,“也有青菜,有腌萝卜,辣椒炒鸡蛋,另有个蛋汤。”
安容的眼神又冷了三分,一个丫环也敢鄙夷做主子的,还敢有肝火,是因为沈安淮吃的多了些,一会儿菜没法分了吧?
安容今儿兴趣不错,把荷包翻开瞧了一眼,两只银耳环,差未几五钱银子的模样,不过这可比五钱银子更得民气,女儿家爱美,每天都会对镜打扮,看到耳环就会想起来谁对她好吧。
三姨娘是妾,半主半仆,沈安淮固然是她生的,倒是主子,三姨娘要给他行上半礼,而后眼睛再次落到安容身上,“五少爷奸刁,冲撞了四女人,奴婢代他给女人赔不是。”
安容瞧了便好笑了,“我又不是祖母,她白叟家一歇筷子,我们小辈就不能吃了,我是你四姐姐,不消讲那么多端方,不过吃多了,一会儿多在屋子里走两圈消消食,不然夜里会睡不着。”
安容心疼的给他夹菜,又担忧他吃撑了,一时两难,眼角一瞥,却见到秋菊眼角里的鄙夷和肝火。
冬梅有些摸不准安容在想甚么,衣裳不是送给了大女人吗,如何猎奇她得了多少犒赏,大女人的东西四女人又瞧不上,更何况是赏赐给她的了。
庶出的少爷呆傻了,有辱侯府名声,当时屋子里的丫环杖毙的杖毙,发卖的发卖,要不是三姨娘还得照顾他,估计都要活活打死,与侯府子嗣比拟,一个姨娘的存亡无足轻重,最后留了三姨娘一条命,带着沈安淮去了庄子上住,是生是死,安容就不晓得了。
“怕甚么,我有没有指责你,”安容风轻云淡的笑着,“一套衣裳头饰罢了,我只问你得了多少犒赏。”
因为年纪小,大夫人怕他闹着老太太,只许他月朔十五去给老太太请个安,以是只见过寥寥数面,厥后发热烧坏了脑袋,变得呆呆傻傻的,她就更不乐定见了。
安容夹着菜,撇了秋菊一眼道,“早前不是说让半夏把送折枝梅得的犒赏拿出来去买酒菜吃吗,去吧,不消在这里服侍了。”
“青菜里有肉,只是没有这个多,”沈安淮指着桌子上的青菜道,眼睛里都是恋慕。
秋菊一愣,她说那话的时候女人不是睡着的吗,她如何会晓得?
冬梅扑通一声跪下,吓的神采惨白,“是春兰说要让大女人先尝尝衣裳,再决定帮不帮女人,奴婢不敢坏了女人的大事,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