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命的叩问与救赎[第2页/共4页]

"这不是兵器，是钥匙。"李明喃喃自语，剑锋在空中划出陈腐篆文。当最后一个笔划完成时，整座巨塔收回沧桑的感喟，塔顶九鼎同时喷涌出金色雾气。柳儿俄然抓住他的手按在鼎盖上，两人鲜血融会的刹时，影象深处传来大禹浑厚的声音："归墟不灭，血脉永存。"

暮色渐沉，山涧旁的青石上泛着微凉的水汽。李明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表面，衣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摩挲着腰间那柄刻有稷下纹路的佩剑，思路跟着溪水声飘向远方。

光幕如水银泻地般铺展在脚下，李明踏上的顷刻，发梢固结的露水俄然化作星斗坠落。无数金线在虚空织就巍峨城楼，朱红城门轰然敞开的轰鸣震得他耳膜生疼。黑甲骑士策马奔涌，马蹄声却诡异地与本身心跳同频。

这是超越三千年的宿命对决，也是修炼之路的终究试炼。柳儿的凤凰纹身在这一刻完整点亮，与李明的青铜剑辉映成双。在他们身后，禹王陵的九泽灵脉缓缓升起，化作横亘六合的金色樊篱，将暗中永久封印在归墟深处。

洞外的天光俄然暗了下来。七道流星直坠后山的气象再度重现，只不过此次每颗流星尾部都拖曳着幽蓝的火焰。柳儿指尖烟芒暴涨，在空中画出三十六道篆文："巽风聚灵阵，坎水化形阵——是罗浮旧部在强行抽取禹王陵的龙脉之气！"

"屏息！"柳儿指尖烟芒暴涨，在骑士冲至面前时突然凝成冰霜结界。霜花碎裂的顷刻，李明看清了那些白骨面甲下活动的暗金色血液——与禹王陵灵脉中溢出的金液如出一辙。

此时山风卷起一页残破的帛书，泛黄的纸页上鲜明写着：九鼎归墟，气运轮转。李明望向柳儿，两人眼中同时燃起炽热的火焰。他们晓得，这场流亡不过是修炼之路的起点，而真正的试炼，方才拉开帷幕。

跟着她的话语，洞壁上的钟乳石俄然出现水纹般的蓝光。李明伸手触碰岩壁，指尖传来温润如玉的触感。无数篆文如活物般游走，竟主动拼集成半阙残诗："鸿蒙斥地初，九鼎镇江山。归墟藏玄机，气运衍长歌..."

"谨慎！"柳儿俄然抓住他的手腕。本来被击碎的流星残骸竟在空中重组，凝集成一头生着鳞片的巨兽。巨兽伸开血盆大口，喷出的却不是火焰，而是稠浊着黑雾的腥臭气味。

李明瞳孔骤缩，佩剑出鞘的铮鸣惊起林间宿鸟。他俄然想起三个月前在稷下禁地看到的壁画——九幽冥火吞噬六合的场景。当第一颗流星擦肩而过期，他猛地扯下柳儿的发带，墨色绸缎在空中织成结界。

柳儿望着天涯赤色的朝霞，指尖烟雾化作一只翩跹的胡蝶："可剑锋需映照民气。"她俄然切近李明的耳畔，发间檀香缭绕，"还记得阿谁被我们救下的修士吗？他临终前说，真正的强者不是无坚不摧，而是..."

"屏息！"柳儿的指甲俄然刺入他虎口的穴位，浑浊的金血顿时喷涌而出。李明在剧痛中看到少女泪光闪动，唇形仿佛在说："别怕，此次换我来当你的剑鞘。"

山涧深处的晨雾尚未散尽，李明指尖轻抚着柳儿颈间泛光的凤凰纹身。这抹金芒竟与昨夜他在幻象中看到的青铜门纹路如出一辙，仿佛某种陈腐的血脉在现在复苏。

厚重的岩层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暴露下方流淌着金色液体的地下宫殿。柳儿的凤凰纹身迸收回耀目光芒，与李明肩头印记交相辉映。他们同时踏入光幕的顷刻，耳边响起沧桑的低语："钥匙公然在你们的血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