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两个版本[第1页/共2页]
笔墨院守院的两个灰衣小厮对视一眼,伸手拦住了紫衣女子的来路。
油纸伞下,一紫衣女子提裙而行,美好的身形如风摆柳普通,在细雨中显得弱不由风。
林西拥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正欲起家,却听得外头一阵骚动。
林西讪讪的回到了屋里,眉飞色舞的把方才听到的话,一字不拉的说给两位室友听,直把两人惊得目瞪口呆,一个掉了手上的梳子,一个掉了手里的簪子,脸上均是绯红一片。
一碗燕窝羹下肚,高子眈舒畅的伸了伸腰。
……
玉手悄悄的攀附在少年的胸上,月圆般的指甲在他微微有些肥胖的胸膛上来回打圈,如兰的气味在他耳边吹起,带着丝丝**。
“她老娘晓得了也不顶个屁用。夫人前几日早就偷偷把海棠一家人发卖出去了,之以是留着她,不过是顾忌着老爷。”
肥婆子幽幽的看了问话之人一眼,抬高了声道:“一大早已经被老爷卖到万花楼了。”
白飞晓得少爷读书最不喜有人在边上,清算完书案,朝少爷抛了个媚眼,扭着小腰便出了书房,却见书房门口,小厮丁武正探头探脑的往里瞧,见她出来,忙陪笑道:“柳女人,老爷返来了,叫二少爷去书房。”
“真乖,爷早晨好好疼你!”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熊熊燃烧,烧着烧着被喝完花酒返来的高老爷逮了个正着。此为第二版本。
海水一波波袭来,两人眼神迷离的**在胶葛中,没有了六合,没有了日月,更没有了灵魂。
“她老娘晓得吗?”
天明时,初阳赫赫。一夜的苦风凄雨已不见了踪迹。
两个在深海里溺水的人,俄然抓住了一段浮木,死死的胶葛上去。
暗夜愈浓,细雨愈密,笔墨香庭前的两棵松柏遥遥相望,微微闲逛的身躯似在诉说着心中的相思。
高相爷在过了几日和尚的生涯后,终是被热忱的同僚请去喝花酒。不得不说高相爷是个极好的丈夫,即便搂着妖娆的女人喝花酒,也没忘了派小厮给老婆汇报一声。
昨夜北风飕飕,阴雨绵绵,高府的二少爷摸黑进了老爷的书房,摸黑把老爷的女人睡了,被从外头喝完花酒返来的老爷逮了个正着。而被二少爷睡了的这个女人,恰是前些日子刚与老爷传过奸情的海棠女人。此为一版本。
正所谓人活泼如脱兔。
“少爷,厨房的宵夜来了,少爷用一些再读书吧!”丫环白飞端上食盒,轻手重脚的安插着。
待她惺忪着眼睛,披了袄子走出配房,竖着耳朵听清楚院子里打粗婆子们群情的话时,林西似一盆冰水从天而降,顿时复苏非常。
女子经心润色过的容颜莞尔一笑,与平常般从怀里取出二两碎银子,扔到小厮手里。
白飞秀眉微蹙,嘀咕一声:“都这么晚了,还把人叫畴昔,明日少爷还得夙起呢。”
肥婆子正欲开口说林西几句,俄然脑海中电光闪动。
……
有道是人生静如处子。
崔氏闻声来人的回话,只淡淡的叮咛了一声:“叮咛老爷少喝些酒,你们跟着的人,细心顾问着,万不成出了不对。”
白掌柜拿着银票,朝林西的背影看了又看,喃喃自语。
林西白了他一眼,笑眯眯的从他手里接过砚台,谨慎翼翼用锦帕包住了,放进承担里。又从怀里取出二百两银子,放在柜台上,一言不发的走到铺门口,哼了哼,回顾朝白掌柜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