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早做打算[第2页/共3页]

容妈妈轻叹道：“容奴婢多句嘴，这事还看我们老爷是个甚么设法？姨娘娘家虽比不得崔家，朱家，却也是都城富朱紫家。三少爷，四蜜斯又是那般模样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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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只怕不是追求这么简朴。”

风吹云动，阴满中庭。

容妈妈忙点点头：“估摸着崔家怕是要来人。”

何秋玉手重抬挥了挥，小丫环很有眼色的躬身退了出去。

“那孙婆子说夫人怕是撑不过这个夏季，过几日崔家会来人，让何姨娘早做筹算。”山秀大着胆量一口气说完。

容妈妈低眉扎眼道：“我的姨娘，这就对了。那府里的吵嘴都捏在姨娘手里，姨娘想要甚么，他们不承诺？只是朱姨娘那头，只怕也动了这个心机，姨娘不防细细考虑一番。”

何秋玉缓缓的靠在锦垫上，端倪间似喜似忧，白玉似的手悄悄按上太阳穴，一颗心垂垂沉寂下去。

朱姨娘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一顿，瘫倒在绣着鸳鸯的锦垫上。

……

容妈妈摒声静气听完何氏叮咛，含笑点头而出。

何氏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把茶盏递还到容妈妈手里，含笑道：“此事容我思虑几日。叮咛下去，让小厨房熬些山药粥，一会存候时，我给夫人端畴昔。让三少爷，四蜜斯明日下了学到我院里来一趟。”

高锦葵垂眼：“方才女儿从夫人院里过来，恰好遇见四姨娘亲手拎着食盒往夫人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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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秋玉竖起两根玉指，在容妈妈面前晃了晃。

何秋玉妙眼半阖看了来人一眼，淡淡道：“如何了？”

内心的酸涩泛开了波纹，何秋玉微微蹙眉：“你说老爷他……”

高锦葵缓缓的点了点头：“山秀，你出去！”

《古梁传》曰：毋以妾为妻，按理说妾是没有资格扶为正妻的。可自从景德帝力排众议，在先皇后病逝后，一意孤行扶出身贫贱的李氏为后，在莘国，这个端方便成了可有可无的安排。

何秋玉心口呯呯猛跳了两下，眼中有了一丝神采，刹时又消逝的无影无踪。

何秋玉一听容妈妈提起她的娘家，眼中幽幽暴露一丝暴虐的目光，截了话头道：“若不是父亲去的早，我堂堂何家的女儿又岂能给人做妾？”

“传闻自夫人吐了血，老爷一下朝，人就往夕云院去。这几日怕都歇在那边。”

何秋玉长长叹出口气，美好的眼中暴露一丝寒光，嘲笑道：“老妖婆享了我这些年的福，也该到为我着力的时候了。”

容妈妈脸有对劲之色，伸出两根手只比划了一下，道：“姨娘您忘了，二少爷？”

何秋玉原是都城富户何勇庶出的女儿，其生母苏媚曾经是都城名噪一时伶人，一曲《贵妃醉酒》唱得人余音绕梁，**委宛。其身材也真如贵妃那般珠圆玉润。

容妈妈见何姨娘神采不多数雅，忙安慰道：“姨娘不必忧愁，以奴婢之见，姨娘不防回何府与老夫人商讨商讨，老夫报酬了那府里的出息必会助姨娘一臂之力。”

何秋玉缓了缓心神，感喟道：“老爷这两日歇在那里？”

“成果如何？”朱姨娘忙诘问道。

何秋玉长出一口气，起家抚了抚头上的金簪，叹道：“哎，我也不是非要与她争，只是不忍心那两个小的，走到那里都顶着庶出的名头。这嫡庶二字，一字之差，差之千里。我当初便是因为这个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