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幼薇愿在洞房夜,独为殿下舞尽极乐![第1页/共4页]
鱼焕浑浊的老眼一颤,终究缓缓躺回了榻上。
他对李玄戈的恨意,更深了……
李玄戈一把抄起令牌,拽上鱼幼薇窜出三丈远。
“父皇不成!”
他喉结转动,指尖重重叩在心口,力道大得仿佛要剜出血来。
“好!”
“我李玄戈,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替她,替天下人,剐出一个清平世道!!!”
“救的是大乾的脊梁,剜的是这吃人宫闱的烂疮!”
李焱一锤定音。
他指尖叩了叩鱼焕的床沿,“得等鱼卿能下地观战再议!”
王公公抽抽搭搭地抹泪,“八殿下方才那番话,像极了太萱妃娘娘当年啊!”
“砰!”
“但若治不好鱼卿……”
李元霸当年的“护花”暴行,反成了本日逼婚的铁证。
绝杀啊!
他蓦地扣住鱼幼薇的手腕,笑得蔫坏:“方剂有,但本王只传枕边人哦!”
李焱:“……”
鱼幼薇反手将李玄戈抵在朱漆柱上:“殿下方才的《极乐净土》,是何物?”
“陛下!”
“陛下三思!”
“母妃生前不过是个乡野医女,为治您咳血的咳疾,甘心褪了布衣入宫闱!”
“呜呜呜……”
“她临终前攥着儿臣的手,说‘医者仁心,可这宫里容不得仁心啊’……”
李焱挑了挑眉:“是,又如何?”
“既然父皇偏疼,儿臣便与老八赌一场!”
李焱在王公公的伴随下,揣着暖炉从月洞门转出,龙袍上的金线蟠龙在夜色里闪着蔫坏的光:“老八这手号脉的工夫,倒是比太病院的那帮老东西更新奇些。”
鱼幼薇袖中滑出了半截断弦,勒上他的喉结:“巧了,幼薇的琴弦,也只赠……入幕之宾。”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啥?
话语一顿。
鱼幼薇的小脸绯红,敛衽施礼的广袖几乎扫翻廊下的青瓷缸:“陛下万安。”
李元霸的剑尖还悬在鱼幼薇咽喉三寸处,现在进也不是,退更不是,憋得玄铁甲胄“咯吱”作响。
“阿嚏——”
“你的军功,朕赏了漠北三州六县的赋税。”
“鱼卿躺着吧!”
“幼薇心疼了?”
“朕不安。”
“芍药花下的药方是母妃的魂,儿臣本日用它救首辅……”
这糟老头子,心比他腰间的辣椒粉还辣!
“再走半步,朕就把你养在太液池的王八炖汤。”
李玄戈高耸间连打了三个喷嚏。
皱巴巴的宣纸上,多了一只王八,龟壳上歪歪扭扭写着“父皇真帅”。
……
“咔!”
李焱见状,指尖嘘嘘一托,“朕是来探病的,而不是来添病的。”
“幼薇有一问……”
“咳!”
“当年二殿下当街打断礼部侍郎嫡子的肋骨时,但是为了护民女名节?”
李玄戈疏忽,反而拽着鱼幼薇溜出配房,给父皇和将来岳父留一个位置谈事。
他猝然昂首,眼底血丝狰狞如裂帛,声如惊雷炸破九重天。
这女人,不愧是黑莲花成精!
李焱蓦地将桌案上的药碗,砸在李元霸的脚边,瓷片当场混着药汁溅上玄铁甲,“漠北十二城是你打的,但鱼家小女的心也是被你本身给打飞的!”
王公公一个滑跪抱住龙腿。
“好了。”
那太病院那帮老头子早都一个个封侯了!
“三今后校场骑射,他若赢,儿臣再也不提婚约,并为其抬轿!”
下一秒。
好笑!
奶奶的!
李元霸的脖颈青筋暴起,低吼着,“疆场刀剑无眼,儿臣提着脑袋挣军功,不是为了看这废料捡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