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命犯黄莲[第3页/共3页]
是的,简虚白早不醒、晚不醒,恰好,这、会、醒、了!
它毕竟还是绸!
盒中盛满了暗紫色的膏体,药味不浓,倒有一种凛冽的冷香,非梅非竹,让人想起隆冬之季,雨雪靡靡的塞外,那样寥廓苍茫的天与地。
然后她为了给简虚白翻身,爬到榻里折腾很久,没少在上面踩来踩去。
宋宜笑这会憋屈得没法说,咽了把酸楚泪,才道:“我这就去!”
简虚白的身份,穿戴当然都是最好的。
然后才起家就愣住了……
不幸的真?弱柳扶风?大师闺秀,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累出一身香汗后,终究胜利的让简虚白从仰卧变成了俯卧。
连疑似淤痕都没有!!!
宋宜笑也没希冀立即就能解惑,不过随口一问,闻言就安抚道:“既然有药,看来他这模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应当吃下去就能好,我们倒可放一放心。”
因为,就在宋宜笑鼓足勇气,颤抖动手搭上简虚白现在独一蔽体的亵裤上时,还没使力,忽被人钳住皓腕,冷声问:“你在做甚么?!”
也!就!是!说!
“……”宋宜笑看了看榻上昏倒不醒的简虚白,又看了看手里的“药膏”,面无神采了下,才弱弱道,“妈妈,这宽衣……?”
“您让一下,我好下去?”宋宜笑小声提示。
“不晓得茶水会不会影响药性,妈妈下去弄壶温水上来吧!”她先翻开瓷瓶,见内里是大半瓶黄豆大小的药丸,微微蹙眉,“巧沁也真是混闹,其他话不说,这药如何个吃法她总该交代下啊!现在要如何办?”
宋宜笑哀痛的摆了摆手,有气有力道:“我晓得了!”
……然后是绸裤、罗袜。
要命的是简虚白醒来后只是换了个姿式,身上还是只穿了条亵裤!
时已入夏,简虚白穿的衣物未几,绉纱罩衫、水色深衣下,就是乌黑的中衣,拉开衣衿,肌理清楚的胸膛便展露无疑――让宋宜笑绝望的是,白玉般的胸膛好端端的,别说伤痕,的确是毫无瑕疵!
方才回身的宋宜笑茫然转头:“就是误觉得夜乌膏是敷外伤的药,给您宽了下衣……”
她沉默了下,起家道,“这里是我的卧房,您歇着,我得还席了,方才来过好几拨人催促。再不去,怕是要惹人思疑!”
赵妈妈苦笑道:“巧沁风风火火的,说要从速归去给王妃娘娘复命――除了交代两种药都要用到,其他话都没来得及说!”
看清简虚赤手中皱得跟抹布似的中衣后,她立即噤了声。
以是也担当了绸的娇贵,易皱易勾丝――现在这两件衣袍勾丝没勾丝,宋宜笑不清楚,但她刚才手忙脚乱的给简虚白脱了衣袍后,因为迟迟找不到伤口正心急,哪还顾得上珍惜它们?直接就扔榻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