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幽梦初回[第2页/共3页]

两小我满脸狼狈，相互一看，闷声笑起来。打理好了往回走，天子说，“说到偷女人，我做蕃王的时候进京朝贺，传闻过老爷子的一桩风骚事儿。”

风吹叶动，夜已经深了。打更寺人抱着木罄“托托”地敲着，从青石路那头缓缓的来。两人摒着气，从树根间隙里瞧着一双粉底皂靴走过，等梆子声远了才齐松一口气。

她嗯了声，欢畅道，“我要做你的尾巴，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又仰着脸儿，“你别嫌我累坠，转头把尾巴切了，我就活不成了。”

锦书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你是变着法儿的说我短长是不是？”

锦书一听忙问，“甚么事儿？”

天子素喜她俏语娇憨，这会子脑筋里腻满了浆糊，一把拖到背阴的地儿，捧着脸缠绵悱恻的一通践踏。边亲边腾手解她小衣，伸出来只觉温热得像暖玉普通，流里流气笑道，“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

天子歪着脖子愁眉苦脸，想起她叫“亲亲”，又感觉有些好笑。顺手把她头上的梅花簪子插好，感喟道，“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现在如何样？竟像贩子里怕老婆的窝囊男人！你非要去，那就去吧！可有一点你要承诺我，后/宫不得干政，你不住王庭，另有毡帐指派给你。”

锦书看天子那污糟样，忙掀翻了他坐起来掩衣裳，面红耳赤的嘀咕，“这算甚么事儿，当着天菩萨，作孽的！”

“淫诗？这是端庄墨客写的，如何淫了？我御极前和长亭上过一返梢金窟，听人抱着粉头唱过一回《十/八/摸》，我唱给你听。”天子脱下身上罩衣铺在草地上，恶虎一样把她扑倒，脸上带着险恶的笑，边繁忙边低喘着哼唱，“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涯……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天子紧紧把她揽在怀里，感喟道，“我当然是在的，我们哪时哪刻都不分开。”

她的心一向往下沉，垂垂红了眼眶。喉头哽得发噎，好不轻易才把哭腔吞了下去，“我不要你为我好！你不带我去尝尝，你前脚走，我后脚上昌瑞山绞头发做守陵姑子去！”她倾前身拦腰把他抱住，脸颊贴在他腰间的四方玉牌上，一径的打单利诱，“好亲亲，你带我去，我比寺人小子服侍得法。何况一去好几个月，你就不想我么？你带上我吧，我们伉俪也算磨难与共了。我每天瞧见你，晓得你好好的，我就足意儿了。我不吵着你，就给你端茶送水，成不成？”她又拉下了脸，“你承诺我，我们统统好说。如果不承诺，你返来就见不着我了。”

天子撑腰在她中间站着，“你让我说甚么呀？看看，老话说，人受挤兑本领高。这民谚用你身上正合适，三句话不对就上脸，你还真练出来了！成了，我打发人拿镜子来让你照照，快成灶王奶奶了！”

天子足足的二十九了，照了常例儿来讲虽是春秋鼎盛，却也算不得年青。这么个身份年纪，擎小儿就没得人叫过亲亲，现下听了锦书这一声，端的儿窝心到云眼里头去了。含笑睨着她道，“你可别扫我的兴儿，既张了一回嘴，也不在乎二回了，是不是？我承诺带你扈从，你也得给我点儿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