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第2页/共6页]

此次的来人是个仆人，也没丫环那样和顺，直接敲了门板。

丫环回声而退。

既灵了解不了谭云山的百转千回，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码事。不过无所谓，压服不了相互就压服不了，归正他俩是合力捉妖，又不是同堂论道。

谭云山撑了一早晨的“凛然之气”终究垮下来，不幸兮兮道：“现在能够吃东西了吗？”

既灵当然不能，话都说得这么客气了，她再挑刺也说不畴昔，何况就算他们留下也帮不了甚么忙，万一妖怪发疯再冲他们去，死伤更是不成设想。如果说在彻夜之前她另有信心护他们全面，那现在……还是都跑了的好。

既灵点头，坦诚道：“它比我设想得更短长，是我粗心了，还扳连二少爷落了水。”

目送几辆马车消逝在茫茫夜色，既灵才回过甚来看谭云山：“你真的不走？”

瞥见谭云山被卷到水中时，既灵有半晌的空缺，而后囊括而来的，便是惊骇。

这怕不是因为妖，而是因为谭云山。

既灵终究明白如何回事了，忍着笑道：“再焦急，也别和门板较量，又撞不开。”

“这是做甚么？”他问。

思及此，既灵至心道：“员外千万别这么说，本来我就应当提早奉告伤害，让你们先行分开的。”

谈判失利，谭云山有力地趴到桌子上，绝望。

甚么时候吟唱的净妖咒都没印象，等反应过来时，突然变大的净妖铃已周身雷电环抱，砸向水中巨妖！

“打住，”谭云山才不会被她的顾摆布而言他带偏，“就说你这个。”

既灵没想到妖怪竟然还能动，以往被净妖铃砸到的妖怪就算不死也必然重伤，动一下都困难，更别说如此矫捷，但她也有自傲，若此时能稳准狠的砸上第二下，必定能够将之礼服，起码是不会再这般活蹦乱跳了，捉起来也会更加轻易。

这话比甚么“免礼”都好使，下人们一哄而去，半晌，这处就空寂下来了。

刚把身材擦净，衣裳换好，门外便又有人唤。

既灵暗自深呼吸，压下火气，而后重重点头，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死死，极力衬着可骇：“必然再来。”

既灵也看他：“槐城人会遭殃。”

既灵满腹猜疑，却还是二话不说跟着仆人去了茶厅。

“那就好那就好，”谭员外长舒口气，轻松很多，腰杆也跟着直起来了，“我这宅子就奉求法师了。”

既灵点点头，目送丫环分开，却又在最后一刻追到门口，探头出去轻声道：“帮我感谢谭……你家二少爷。”

很好，以是整一茶盏，八分满，都是血。

“这就是了，”谭云山定定看着她，诡计压服这位固执女人，“天底下那么多妖怪，你就是捉一辈子都捉不完，那捉不到这只又如何？”

就像既灵说的，这幸亏她的法器小，若她的法器再大点……谭云山头疼。

看着又气又饿眯着眼趴桌上的谭云山，既灵悠悠道：“我下山两年半，这是第一次，捉妖的时候有了个伴儿。”

谭云山又连续撞了几下，及至肩膀疼到快没了知觉，门板终究……被从内里翻开。

何况，谭云山话里话外的“替她着想”，她是感受得清清楚楚的，不管设法合与分歧，对于美意，既灵老是心胸感激。

幸亏，只是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