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第4页/共4页]

但对于她和冯不羁，如许的成果只能算美满一半。

谭员外也满心不快，本觉得妖星被收，家宅安宁，成果欢天喜地返来了，只是“临时安然”。但不快又如何？别说法师分文未取，就算收了钱，人家连妖怪都能打跑，他能奈他们何？

“二少爷――二少爷――”

他的调子略高，不像给亲爹建议，更像嚷给既灵和冯不羁听。

说是河也不得当，因为内里已尽干枯，暴露大片河底淤泥。不远处的渡口四周，几只划子吊颈似的挂在渡口的木桩上，想来本来该是停靠在渡口栓住了的，现在水干船沉，又因绳索拴着沉不到底，就成了这幅风景。

环绕仙气送来仙仔细语，可惜只要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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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感喟，谭云山也不清楚，无端就生出一丝难过。不过比及瞥见谭府大门，那丝愁绪便淡得再也抓不着了。

“好嘞――”

“这里――”谭云山大声应。他现在既灵处，小厮八成是去他的房间寻他，没寻到，才只能呼喊起来。

隔着紧闭的门扇，仙婢们看不见也听不到，的确抓心挠肝地猎奇。启事无他, 本日的羽瑶上仙实在过分变态, 态度之慎重虔诚前所未有, 近百年来，除了长乐仙，她们还没见过羽瑶上仙因甚么人甚么事如此正视过。

谭世宗皱眉，寂静半晌，俄然对谭员外道：“爹，依我看，我们还是从速外迁吧，这槐城是住不得了！”

终究，零散的影象渐渐回笼，构成清楚连贯的图景――她在护城河边与冯不羁说话呢！

只可惜, 如此美轮美奂的宫殿，多数时候都相称冷僻。仆人不好客, 客人也懒得上门讨败兴, 久而久之, 也就不来往了，皆大欢乐。

“不消看了，”冯不羁蹲在河岸边，也不知哪捡的枯树枝，顺手往河底一扔，“别说应蛇，连鱼虾都没了。”

这边偶然挽留，那边孔殷想走，两边一拍即合。

既灵和冯不羁听了一车虚话，终究赶在日上三竿之前，出言告别。

思路飘散前的一刻既灵还在迷惑儿，虽一夜未眠，但这倦意也来得太俄然了吧……

“……”既灵无言以对。

既灵沉吟不语，似在思考对方这番说辞究竟是真的有底还只是欣喜她。

珞宓将木勺放在盛满水的水盆中心，行动极近轻柔，连呼吸都跟着轻下来，待到缓缓罢休，勺柄于水面点出几丝波纹，复又归于安静。

谭云山自是不能和一夜没吃东西的既灵争了，只能失落地看着桌上的最后一碗，悄悄多闻几口香气。

及至再也看不见，谭云山轻叹口气，回身回府。

没被发明当然很好，但太远的间隔也让珞宓听不清她们究竟在说甚么。

既灵干脆开口：“你爹真的会听你大哥的，举家外迁吗？”

谭府前庭，正堂。

可放眼这城郊，除了孤树杂草，便只剩一条暮气沉沉的河。

故而，不但不能无礼，还要如何请来的，如何恭恭敬敬送人分开。

“冯兄，如果应蛇真在护城河里，别让既灵女人下水捉，你去，她水性不可！”

既灵有些忧愁地看着河底：“应蛇跑也就跑了，可护城河干了，槐城百姓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