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6页/共6页]

“……”

“烟，”才子的声音沉下来，一字一句，缓缓道，“你帮我看看这烟往甚么方向飘。”

既灵伸手去推，想借助力道让木盆阔别树干，不料指尖刚碰到粗糙的树皮，浮图香的烟俄然打着旋飘向侧火线，速率之快飘零之猛就像俄然来了一阵暴风！

既灵没发觉小二的“敬而远之”，先说本身饿了，想用饭，待小二答允，便紧接着问：“我看你刚从那间客房里出来，又来客人了？”

不过槐树，倒与这三种的报酬截然分歧。其树冠阴暗，向来是人们心仪的乘凉之所，而自前朝起，宫廷中有了尊槐的风习，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这阵风从庙堂刮到官方，畴前朝刮到本朝，愈演愈烈，槐树竟垂垂成了吉利树，寄意家宅繁华封官进爵。

大堂一片暗淡，烛火在不知那边漏出去的风里摇摆，尽力保持着微小光芒。风里除了潮气，另有一股子腥气，那是异化着腐臭草木的泥土的味道，就像荒郊田野的烂泥塘，干枯腐朽，暮气沉沉。

既灵惊奇：“堆栈里有婴儿？”

小二舒口气：“那就好。”

既灵随即起家，确认法器都在身上，便穿戴好蓑衣斗笠，轻巧跃入昨日被她嫌弃而本日又被她从后厨偷……不，借出来的木盆当中。

既灵上前两步，扶着二楼雕栏往楼下看，公然，雨水正从门板裂缝往大堂里灌。真的是灌，那门板看着挺严实，一遇水就现了本相，四下的洞穴都成了泉眼，喷涌不断，大堂空中已经能养鱼了，饱受培植的桌腿重新泡在水里，目测得有一指深。

小二：“……”

咚咚咚。

夜幕来临。

窗外的雨还鄙人，比来时更大。

只见一双脚丫子搭在船尾之上，随性地摆布扭捏，彰显着躺在船中的仆人的好表情。

“小二，你帮我看看……”

既灵打了个寒噤，立即循香去望。

第一缕烟腾空的刹时，似往东北方歪了一下，可等既灵瞪大眼睛细心看，那烟又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