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第4页/共5页]

但这世上，向来都没有绝对。

既灵无声看谭云山——他是不是要说了？

冯不羁越听越感觉此仙河甚是凶恶：“那如果一个神仙不谨慎出错落水呢，直接就投胎转世了？太草率了吧！”

既灵无语瞪了谭云山半晌，放弃。谭家二少身上那么多“闪光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燃烧，她要回回跟着置气，能上天。

既不消再被滋扰了，又解了尘水之惑，一早晨就处理了两件大事，的确不能更……

“那是天帝不答应我们强行渡仙，不然你当我带不走你！”

老树下和冯不羁说话的是个陌生男人，看模样二十出头，端倪清秀，文质彬彬，一袭白衣素净淡雅，与这深山老林格格不入，偶尔有风带起他轻巧衣袂，竟恍如有多少超脱仙气。

“‘风雅’二字和你方才那番解释有干系吗！”

谭云山轻点头——多担待吧，毕竟是个一百二十岁的老夫。

既灵随之跟着狠恶摇摆，就像被一只大手提起来用力甩，胳膊腿随时都要飞出去，脑袋更是疼得要炸。

“有。”

“……我还能不能走成了！”

一口气解释完，礼凡上仙认命地看向冯不羁，等着这位提出新题目。

不知是不是有了前次的经历，此次她竟半点没慌，乃至还摩拳擦掌筹办好好刺探一番这虚无之境。

罢了。

既灵道：“我会打你一顿，回身再走。”

礼凡上仙怔住，而后大笑，笑声一扫禁止高雅，尽是纵情尽情。

冯不羁惊奇挑眉：“哟，没全忘啊。”

毕竟她不是冯不羁的甚么人，对方也谈不上真的欠她一个交代。

礼凡上仙对于被双方面认定“交心”很有微词，但既然盘算主张好聚好散了，也不差多说两句：“所谓尘水，是九天仙界的两条仙河之一。凡人得道成仙，即由尘水入仙界；神仙贬谪投胎，亦由尘水落尘寰。”

冯不羁听到这里总算有了个大抵端倪，且能由此及彼：“是不是说，如果我跟你成仙，渡劫以后，也是由思凡桥下的尘水里出来？”

礼凡上仙怔住：“如何能够，那是仙河。”

“你能放手吗？”

既灵眨两下眼——那为甚么还不开端？

礼凡上仙微微皱眉，意义冯不羁贯穿得很透，但这话如何听起来就那么别扭……

“……”

本来就起了些深思之心的礼凡上仙，在这第二问里完整难堪下来，游移半晌，忸捏而坦诚：“真不记得了。”

冯不羁转过身来，打道回府。

既灵那在内心叮叮铛铛响了半天的净妖铃，最后化成一汪水，无声无息流没了。

既灵和谭云山早就结束了家常便饭一样的“自相残杀”，现在将冯不羁脸上的百转千回尽收眼底。

“再等等。”冯不羁暴露光辉浅笑。

礼凡上仙没再持续，只定定看冯不羁。

既灵点头：“不会。”

一下一下，揉散了疼，揉软了心。

不想冯不羁一脸心对劲足，重又抱拳：“多谢，保重！”

礼凡上仙也动了“情”，并且非常默契地和冯不羁一样，皆属“愤激之情”：“你如许在人间闲逛，我们也很困扰。你都一百二十岁了，不成仙，又不是妖怪，你晓得你如许的存在有多违背天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