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摊牌[第2页/共5页]

何为肮脏？

“我……我要分开这里了。”

比起肩头的苦痛，那股来自心脏深处，正被一双无形的手活活扯破的――爱念――刮骨扒皮般揪扯而出，不成反对的离开了她的皮肉灵魂！

――不能被爱！

“七夜，你在那边么？”听不见她的回声，宁止独自又问了一遍，“七夜，你在么？”

――不能爱！

不如不说，不如不说……

――怎配！

在那肮脏不堪的梦魇里，他竟是梦见了她的叛变。未几很多，恰好是在两个月以内。

“不想睡了，胸口有些闷。”捂着仍旧作痛的胸口，宁止的眼神一瞬有些飘忽茫然，声音亦是轻极了，“方才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双手有力地垂落在身侧，她蓦地感觉肩头不痛，只是有热热的液体涌出，不期然有几滴落在手背上，倒是烫得她身子发颤，肮脏！既是肮脏之身，她的骨肉也是肮脏的吧？……

哈！

可手掌下的心脏仍在跳动，他清楚地感知它的存在，还活着。一瞬，男人缓缓浮出个笑来，倒是难以言说的苦楚，异化着丝无法。

已经很晚了，沉寂的夜里，除了偶尔响起的虫鸣风吟，万籁皆寂。浑沌暗中的梦魇，宁止痛苦地皱着眉头，身子亦在微微颤抖。奋力地挣扎，他蓦地收回一声叫唤，终是睁眼摆脱了那无尽的梦魇痛苦！

躬身，他恨恨地看着女子，“而你！你是无以复加的肮脏，恶心！从你在向城的某一个早晨，你便是这人间最肮脏，最恶心的存在！本尊问你，可还记得你前次咳血是甚么时候？”

如此的人生，生我何用？！

低声呢喃，女子的眼神怅惘，而后断交，似是下了甚么决计，毫无转圜的余地。

此平生，亲情，友情……爱情。于我，不能说，不能说……那是没法接受的痛苦，忌讳，以及肮脏的罪孽。

要如何说？

本来，她的初始是肮脏，是罪孽！

再次扬起的手掌，沧澜千花恼极了挥向女子，却又在她瞋目相视中蓦地顿住。一刹，贰心中的欲念再也止不住！那些堆积了多年的岩浆终是喷收回了粉碎的恨念，“也对，凰儿你说的没错！我是罪孽，是肮脏，呵……可你不是说了么？神魔便是这世上最大的肮脏罪孽，既是如此，本尊也算是实至名归！”

轻视的笑，沧澜千花蓦地将五指抓扯进了女子的血肉！五指没入，瞬息便是皮开肉绽，鲜血迸溅！

而她就像个麻痹的旁观者，看戏似的看着本身的过往――本来在那一日，她早已塑成了终究的魔体，只此长生不老，万劫不复。

――不成宽恕之罪！

那些她所爱的，她所不顾统统寻求的，随时都会因为她的爱罹难闭幕。似是大海，滔天的狂流朝他们扑卷而去，瞬息便带走了她统统的爱和但愿――何其残暴！

沧澜千花阴沉森道，“那药丸，实在出自本尊。这么多年来，我辛辛苦苦炼制，恰是入魔的法门。你吃了它，又去了瀛洲，获得了食梦貘……”

额上尽是虚汗，他喘气着坐起家来，近乎贪婪的呼吸着氛围，那胸中突然被掏空的感受令他觉得本身已经死了一回！

事事皆因她起，她怎还去配爱谁？她爱的人，皆会落空欢乐，落空光亮，乃至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