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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换件衣裳罢了,至于这么高兴吗?难不成,方才出去杀得高兴?去杀谁了?云七夜偏头想着,不由又玩捏起了根根手指,一根、两根、三根……直到根根泛红。
宁止望着她,开口的声音阴沉,似警告,也似威胁,“云七夜,你给我记着,我这小我谨慎眼,并且生性记仇。以是不要试图应战我的耐烦,如若你真的要尝试的话,我不介怀先废了你的双腿!”
心狠脚辣的宁止!
哦哟哟。
这男人,许是学过变脸的,并且已经得了精华。
她公然在这儿!宁止的眉头皱得紧,他大步走到床前,眯眼看着紧抱着被子暖炉的女子,不由讽出声,“你倒是很会享用。”
风情妖娆的模样,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扭曲噬人。灯光的映托下,他的侧脸有种妙不成言的风情,连带着他的眼神,好似也勾人起来。
不过可惜,她家小凤儿早已撤离险境,徒留她一人赏看宁止的扭曲。说实话,看惯了他的风华绝代,蓦地如此模样,还真是有点奇特。唔,她有点接受不住他过于炙热的目光了!
宁止见她一脸悲伤哀思的模样,本还觉得她是在惊骇,尚还奇特她竟然还会有怕的时候。下一瞬,顺着她时不时瞟向他脚下的目光,他低头,眼角微微一抽,当下用力一踩,将那块芝麻小酥饼踩成了粉末渣渣。
穿理结束,宁止扭头扫了一眼神游天外的女子,呆呆傻傻的,他不由嗤笑一声,自顾自躺在了不远处的榻上。他右手肘撑榻,托着后脑斜斜地看云七夜,语出山崩之语,勾她回魂。“云七夜,今后你睡榻,我睡床。”
因而,托云七夜的福,第二日的乾阳,热烈不凡。
未曾看云七夜,宁止自顾自伸手解着锦袍的扣子,慢条斯理地脱掉中衣、亵衣……他旁若无人,一件件的脱着,等云七夜回过神时,但见雪色的亵衣已然从男人的肩上滑落于脚下,白净光滑的裸背尽现在她的面前。
那一晚,云七夜睡在略有些硬硌的榻上,满身不适,本就僵冷的大腿时不时抽搐几下,扰得她睡不结壮。她很迷惑,不晓得洞房那晚,宁止怎会睡得那般舒畅,这混蛋男人,当真是了不起了!
云七夜肉痛难耐,泫然欲泣。这悲悲戚戚的模样,实在入了宁止的眼,与她被跪罚时的倨傲不逊,的确构成了光鲜的对比。这女人到底是有几层面皮?层层分歧。
床上,云七夜非常哀思地看着那块被宁止踩在脚下的小酥饼,昂首嗫嚅道,“殿下,我……”我的晚餐。
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思摸着这血是谁的?应当不是宁止的,就算他再短长,也短长不到把血咳到后背吧?如此,那他方才出去做甚么了?
“我……”我的小酥饼!
废了她的双腿?就凭你?
独一不异的是,不管哪层面皮示人,她常常都能叫他的肝火畅旺,胸结郁气!
只是不晓得凤起把事情办的如何样了?这张画布上的污点,越多越好……
云七夜瘪了瘪嘴,扫了一眼那件大氅,素色的大氅,色彩明快,绣着蟒纹和飞禽云朵,另有几处凝固了的黑红血污,非常刺眼。
半晌,就在云七夜觉得她会和宁止相互瞪到天荒地老时候,宁止快速扭头,率先撤了。跪戏做够了,他适时罢手,懒得同她华侈时候,的确无聊。
“蠢女人。”他讽刺着,顺手将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扔在了云七夜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