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假催眠难分辨[第2页/共4页]
这……这是如何回事?
“我没有展开吗?”
我正在床上摆布挣扎、不知如何是好时,俄然感到腰间被甚么坚固的东西搁了一下,一种激烈的刺痛顷刻扭曲了我的脸。
但是,如果曾经产生的这些事情是实在产生过的,那么马传授对我说的所谓我只是在做梦就必然是假的。他,我所尊敬的马传授,我的长辈,是在骗我吗?他为甚么要骗我?
“琼,敬爱的,那不是被大雨浇湿的。刚才你在做恶梦,淌了很多汗,是的,很多汗。”马传授轻描淡写地说道,“淌了这么多汗,衣服当然会湿了。”
因而我动了动眼睑,尽力把眼睛睁大,睁得再大一点。垂垂地,在那片充满了天国的茫茫如流乳的白雾中,我终究瞥见了一个恍惚的人影。但是这个影子实在恍惚,只要朦昏黄胧的模样,却不知是谁。
我……我在院子里、小楼里、房间里统统的经历都是实在的,实在得不容再有涓滴思疑。
我瞥见他朝我点了点头,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诱人的浅笑,正像驯良可亲的老传授凡是所表示的那样。他的浅笑能熔化我心中的坚冰,他的浅笑能源源不竭地给我注入固执,他的浅笑能让我规复勇气,他的浅笑是我能感遭到的六合间最公理的力量。纵使我的内心再虚空、再软弱,瞥见他的浅笑,我都能从空虚变得充分,从脆弱变得固执。他的浅笑是我的依托,他的浅笑就有这类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莫非你忘了为甚么会在这里了吗?”马传授仿佛不信赖我的疑问。
我没有再把这些疑问说出来,因为对传授过量的特别是对他已经做出的结论的质疑只会被他视为对他的不敬,而他倒是我的仇人。
“美满是梦。”
我俄然想起了马素净,她是马传授的女儿,她或许晓得这件事背后的一点奥妙。那天下午她不是苦苦地劝我不要单身犯险吗,除了出于友情的本能外,是不是也有一点其他的甚么启事呢?或许她能奉告我本相:我究竟有没有去过那幢小楼?
“为甚么……为甚么我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大雨,对的,正鄙人着瓢泼大雨,我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浇湿了。”
我大惊失容。
骗,还是没有骗?
只是让我略微有些遗憾的,是天国里也满盈着乙醇和消毒水的气味,固然非常淡薄,淡薄得乃至让我有点喜好它,但这总不是我曾经胡想过的天国应有的模样。
我不成能再从马传授那儿获得任何解释。他是一个刚强的人,人老了总会变得更加刚强。他不会承认骗我,也不会承认遭到蒙蔽。
“我们在做尝试啊。瞧,刚才你进入了催眠状况,……”
我终究从梦中醒了过来,我终究规复了长久错失的认识,我终究晓得本身不在天国,我终究晓得本身仍然逗留在人间。
马传授最后的那番话并没有在我身上产生较着的结果,我仍然躺在床上,挣扎着,这类挣扎的滋味并不好受。我的身材仿佛被无数的虫子在叮在咬,又痛又痒,如许躺也不是,那样躺也不是,展转反侧,殊难温馨。
马传授见我仍然利诱不解,持续说道:“你莫非忘了,这是你本身设想的一个实验项目啊?瞧,这里另有你具名的文件。”说着,马传授从桌上厚厚的一叠文件中抽出一张纸,递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