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夜探黑屋现地洞[第3页/共4页]

我俄然想到某些侦察小说里的情节，或人在家里奥妙挖了一个洞，把一些人绑架来，关在洞里停止欺侮、虐待，或者一个杀人犯杀了人，就挖一个洞，把尸身深深地埋进这个洞里。阿谁老妇人呢，她现在不在这间屋子里，莫非她也被行刺了，她就被埋在面前的这个黑漆漆的洞内里？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又严峻地就要跳出来似的，我仿佛瞥见了阿谁老妇人的影子，她就在这个洞里，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正瞪着眼睛盯着我看。我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往洞里看。

屋子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碗，碗边破了一个大缺口，中间另有一双筷子，两根筷子一长一短，一粗一吸，整齐不齐，看上去都是已经用过好久的东西，上面涂满了厚厚的黑泥。我朝碗里看了看，一股腐馊的臭味劈面而来，快速钻进鼻孔，塞满了全部胸腔。这么热的气候，食品轻易变质，这很天然，可令我更不成思议的是，碗里竟然另有很多小小的东西在不断地爬动着，固然一时看不清，但内心已经晓得那些必然是喜好吃腐物的蛆虫。蛆虫爬满了碗，正你推我搡地挤成一团。一见这些虫子，我内心满不是滋味，腹中也在不断地鼓捣着，一股莫名的恶心感汩汩地往上直涌。我的目光当即从阿谁破碗上移开。

这个架子和这几瓶红酒有甚么古怪？

我来到架子前，看到这些残留的酒瓶上也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明显已经有很长时候没有被动过了。或许这间小屋本来的安插非常讲求，就像现在我住的那幢小楼一样吧，只是厥后——或许是阿谁老妇人来了今后——这间屋子才窜改了模样，把它本来讲求的安插一一丢弃，换成了现在看到的那种粗陋而单调的家具。但是，如果要换，应当全数换掉才是，为甚么其他东西都换了，单单留下这些架子和这几瓶红酒？

桌子中间就是一张床，很小的床，仿佛比我在大学宿舍里住过的单人床还要小一些。床上铺着一张用过的旧草席，一头已经卷起了一圈。当我靠近这张床时，鼻子里闻到一股霉味，再细细看去时，只见草席上已经长满了一层白白的东西，像落了一层厚厚的白灰。草席上破了大大小小的几个洞，透过这些洞，我能瞥见席子上面几近发黑的用几根窄木片拼接的床板，木片和木片之间的裂缝乃至能插进一根手指。席子上胡乱地堆放着一团摶在一起的陈旧的棉絮，如果老妇人真的曾在这里住过，这团棉絮大抵就是她的被子吧。

这竟是一间如何的屋子啊！屋里的墙壁上挂满了蛛网，到处都堆积着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已经好久没有人住过了，但是……但是我明天还瞥见老妇人就在这间屋子里的啊。

事情如何会如许？这真是阿谁老妇人住的小屋吗？阿谁曾经很有些身份和职位的老妇人如何会住在这类处所？

就如许，我做好了相干的筹办，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洞边，双手撑住洞口，用脚渐渐地探了下去，到我确信离洞底已经不是很远的时候，我纵身一跃，就跳了出来。

脚下的地砖竟然会动！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只感觉脑筋里“嗡”地一声，仿佛一下子就跌入了无边无边的黑暗中。幸亏我的反应可称之为敏捷，在空中分开的一顷刻间，我已本能地一跃而起，双手就势在中间的桌子上拉了一把，身子便没有再下坠，站到了一边，地上俄然呈现了一个一平米见方的大洞，我落下的脚恰好踏在大洞的边沿。我低头看着脚旁的大洞，犹自惊魂不决，盗汗涔涔地顺着额头直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