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酒当歌真情怀[第4页/共4页]
但是,和昔日朝夕相处、情深义重的老友的死别无疑是非常痛苦的。这一别后,不知何年何月才气再相见,这一别后,抑或就成了永诀。
我顾不得肮脏,仓猝冲上前扶住马素净,体贴肠问道:“你如何样?还好吗?”
我也抓起了一个酒瓶,瞪着它看了一会。管它呢,持续喝。
她的声音特别清脆,在坐的几位客人都向我们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马素净目光昏黄,兀自还在一个劲地喃喃地说着:“酒,酒,我要酒,我要酒。”
饭店里越来越多的主顾以及围在饭店门口看热烈的人群见我们就如许站着分开,无不大失所望。我想他们必然非常喜好瞥见两个女孩子一副醉醺醺、衣衫不整的模样,那样的丑态仿佛很能勾起一些闲人无聊丑恶的快感。这个社会上无聊透顶的闲人就是多,很多。
马素净见再也没法挽回我的情意,便发起我们一起去喝点酒。我很惊奇她的发起,因为我晓得她滴酒不沾,而我也很少喝酒,但我能了解她,她想用酒精来麻醉本身,在麻醉中度过这别离时的漫冗长夜。我看了看旅店墙上的挂钟,已经敲过了早晨六点,的确到了该用饭的时候了。我当即同意了她的发起。
这家小饭店因为紧邻旅店和黉舍,平时的买卖一向都很好,门生们常常三五成群地到这里打一打牙祭,再把黉舍食堂的饭菜恶评一番,不厌其烦地以此作为他们自娱自乐的消遣。只是现在黉舍已经放假了,是以当我们来到这家小饭店的时候,客人希少,只要两张餐桌上坐着三位客人,点了一点盖浇饭或面条之类的东西,狼吞虎咽一番,敏捷填饱他们辘辘的饥肠。
我和马素净就如许在别人非常绝望的目光的夹攻下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饭店。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几颗若隐若现的细姨星悬在黑无边沿的天空中,有气有力地闪着微小的光。偶尔有一两架飞机从星星中间缓缓滑过,机翼下的灯光也一闪一闪的,我几近分不清那是灯光还是星光了。独一让我感到温馨的是晚风,当我们跨出饭店的一顷刻,一股和顺的风便吹到了我们身上,仿佛在暗夜里专门等着欢迎我们、给我们施洗似的。我骇怪了,多少个日子以来,我竟然忽视了夏季的晚风竟是如此地清冷。在如此清冷的晚风中的,另有阵阵花香,那是淡淡的茉莉的暗香,黉舍大门前的花坛里就种有茉莉,此时恰是花开时节,清纯如玉,芳香无朋。
瞥见马素净俄然丢弃了强大女子的形象,仿佛变成了一个生性豪放的大男人,不由让我怦然心动。我亦不甘掉队,一伸手抓住马素净推过来的酒瓶,学着她的模样“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大口,在一阵狠恶的咳嗽以后,我却感到畅快非常,仿佛胸中积聚已久的气闷跟着这两口酒的下肚亦被囫囵吞到了肚子里,因而忍不住“咕咚咕咚”地又灌了两大口。未几久,一瓶酒就被灌得底朝了天。
“哈,我醉了吗?好吧,我醉了。你……你呢?你醉了吗?”
“我也将近醉了。”
“你这个模样站都站不稳了,如何不是醉了呢?我们还是归去吧。”
马素净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呆立了半晌,才接着我的话回道:“没事,别管我。来,我们再喝,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