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慷慨陈词尽风华[第4页/共4页]

我们一行人在主席台落座后，我一眼瞥见坐在场边前排的马素净对我又是挤眉弄眼，又是高举手臂，又是大喊小叫，镇静得了不得。在这类热烈不凡、气势澎湃的场合，即便再循分守己的人都会冲动到手舞足蹈，她如果不镇静，那才是真叫怪呢。这不，我恰都雅见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平时很少和别人交换的生性内疚的男生正站在坐位上冒死地吹着一支大红色喇叭，整张脸都涨得和喇叭的色彩一样地通红。

“戴蜜斯的皮肤真好，你今后必然要奉告我保养的体例。”会长看上去兴趣很高。

“你就要毕业了吧，我身边恰好有个职位，我还在深思呢，如何这个职位好歹都招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呢，明天我才明白，本来这个职位就是专门为你定制的，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别人……别人如何会合适呢？老于，你说对不对？”

马司机是个身材矮小却很胖实的人，开端时不知躲在那里，会长一声呼喊，当即呈现在我们面前，听着会长的叮咛，诺声连连，几次点头，会长叮咛完后，刹时又消逝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喝完茶后，会长和校长又聊了几句。我夹在他们中间如坐针毡，仿佛睡着了似的，恍恍忽惚中仿佛感觉他们聊的话题中十有八九都落在我身上，忽而飘来“蜜斯”，忽而飘来“秘书”，忽而又飘来“喜好”等字眼，却又没法听得清楚明白。

台下响起了一片喝彩声，我瞥见无数支荧光棒被抛向了上空。

这是我的收场白，很简朴也很老套，但倒是必须说的话，仿佛不这么说就不能称其为演讲。

会长仿佛恍然大悟，打着哈哈说道：“我明白，我明白。”但是仍然紧握着我的手，毫不放松一点。

说到这里，我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泪水已经恍惚了我的视野，在聚光灯下，我的面前明灭着无数大大小小彩色的光圈。

说这话时，他早已伸出了他那双肥厚巨大的手，他要和我握手。我出于规矩，便也把手向他伸畴昔，但是我的手刚一伸出，他的手就往前一纵，立时把我的手就捉了去，用劲握了握，捏了捏，又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