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第1页/共3页]
擒龙阵,可擒神龙,看看是那人的轻功短长,还是他的奇门要术精美。
头顶放浪一笑,世人昂首,见年方十四的刁玉良蹲在梁上。
捉鱼停顿,二人速速前去正厅,刚好与返来的容落云撞上。陆准与刁玉良齐齐喊声“二哥”,护法似的,一左一右将容落云挽住。
“唔。”杜铮醒了,“少爷……你可返来了。”
容落云掐一把那面庞儿:“要你诚恳待着。”放手,大步出了厅门,对着邈苍台上练习的弟子命道,“十五人一队,自拟三队,听我令子列擒龙阵,彻夜设防。”
咚的一声,杜铮碰翻盆子,水扣了一地。他痴愣愣定着,用粗糙两手狠揉耳朵,怕本身听错。四千两……能赡养多少人哪!可这败家的少爷,就用四千两换返来一条帕子!
这时来人拍门,是老嬷子。昨夜还穿戴金丝裙褂,戴浑身金玉,现在换得干清干净,深蓝里子乌色袍,发间仅一只银钗。
杜铮骨碌起来,揉揉眼,伸手为霍临风换衣。他纵起鼻尖嗅了嗅,再靠近一闻:“少爷,你身上好香,一股女人味儿。”
霍临风脸一红:“你才女人味儿,烧热水去。”
佛来困佛,鬼来捉鬼。
真奇怪,主子问起主子的话,霍临风用心气人:“对啊,我夜探不凡宫得了银两,而后去朝暮楼欢愉,两不迟误。”
杜铮伸直在床边,两臂抱得紧紧的,估摸很冷。霍临风踱畴昔,没急着宽衣解带,先抻条小褥给对方盖好。
那夜行衣堆在椅子上,杜铮敛走要洗,一抖搂,掉出一块淡灰帕子。他拾起来,瞧着又香又净,贴身服侍这么多年,能鉴定毫不是霍临风的物件儿。
陆准问:“二哥,接下来要如何?”
杜铮不情不肯地递上,拧身蹲在角落搓洗衣裳。他暗道,家里的抱月、碧簪、晚笙,哪个都瞧不上,一来西乾岭可倒好,情窦也开了,七情六欲也盛了!
杜铮被噎死,不言语了,坐在桌边耷着脸。霍临风慢悠悠下床,小吃几口,没昂首,夹块豆腐扔对方碗里。杜铮一愣,青了半天的脸面逐步退色,捧起碗,宝贝似的嗅嗅。
一夜未归,一身女人味儿,一块小手绢,昨夜不定干甚么风骚事儿了呢!
短短数日,他又经常跟从,未见这少爷勾搭旁人。就算有,哪个良家女儿半夜与人厮混?不消揣摩了,定是那长河边的朝暮楼!
霍临风道:“我驰驱一夜,还要与你汇报不成?”
罢了,迟早要洗,霍临风懒得理睬,蒙上被子沉甜睡去。
杜铮忿忿然,将湿裤子一甩立起家,冲到床边对霍临风瞋目而视。霍临风一惊,朝里挪挪,觉得这白痴中了邪。
霍临风说:“去榻上睡罢,用不着守这么近。”
容落云说:“热烈整宿,婆婆没去歇息?”
回不凡宫。
霍临风脱口而出:“少歪曲人,我就听了个曲儿!”
陆准道:“在城外劫了一队骁卫,是长安来的官伍。”
他欠身一望,青菜豆腐,吃得他比江南女子还荏弱。杜铮说道:“主子,您满足罢,磨破嘴皮才求掌柜延缓房费,有的吃就不错了。”
刁玉良趴在床边,吃菜包,吧唧嘴,没多久便把人吵醒。
容落云想,来头不小罢,非要姐姐登台才对劲。
说着爬起来,穿衣净面,坐镜台前拔拔眉毛,针鼻儿粗细的羊毫蘸一点墨,在眼上点颗聚财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