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第1页/共3页]

容落云尽力接话：“嗯, 我看送饭的小和尚总笑嘻嘻的。”

黑黢黢的，霍临风松开容落云，拥抱过后有一丝难堪。落水时抱过, 前几日受伤也抱过, 凌晨在炕上更是抱得紧密, 但是都和眼下不太一样。

他们并肩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未赎罪孽不敢求保佑。霍临风畴前在佛龛前浑言，眼下有些难以开口，便叫容落云先说。

容落云开首：“此行杀戒大开，孽障深重，求佛祖宽恕。”

容落云一愣：“杜仲来寻我？不是寻宝萝吗？”

容落云急道：“姐姐，你与他——”

这是一间山中小寺，贡香火钱的人少，黑夜连盏灯都舍不得点。他们悄悄进入殿中，檀香味浓，照来的月光淡淡，模糊能看清佛像的表面。

他说：“我家中植着一棵玉兰，红色的花，开时很香。”

容落云答：“当然，送给你便是你的。”

容落云听得当真，忍不住问：“你故乡濯沙岛另有哪些风趣的？”

行军驻扎免不了烤野味，霍临风特长得很。说到吃食，自他来到江南尝了各色点心，但他独独惦记塞北侯府的蒸梨，嫩香的梨片用桂花糖水蒸熟，热吃冷嚼都分外适口。

容落云揭过其他，只顾着安抚了。待容端雨心境安静些，他提起重中之重：“姐姐，长安来的新知州已经到瀚州城了，是……沈舟。”

容落云再道：“因口腹之欲废除荤戒，求佛祖惩罚。”

容落云叫一声“姐姐”，张手将其搂住。一分开，他被按在凳上叫郎中诊脉，丫环来喂参汤，受伤的手被容端雨握着。他像个宝，一通服侍确认无虞，大师才安了心。

容端雨打断：“休说胡话，我与他素未会面，你也亦然。”

容端雨美目睁圆，执扇的手都轻颤起来。“沈舟。”她默念这二字，很久才低声说道，“如此甚好，瀚州百姓再不必受赃官逼迫了。”

容落云说：“你若喜好，能够在竹园种上一棵。”

踱至寺墙外，容落云内伤未愈使不出轻功，他好自发，靠近勾对方的封腰。霍临风踉跄半步，抓住容落云的手向后移，令其搂着本身。

霍临风再跟：“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请佛祖了解。”

霍临风正色，他为己无甚所求，终究许了旁的。

容落云一听，竟到卧床那般严峻了？他当即翻开匣子，棉包最弱，麻包最强，先服锦包尝尝罢。他将锦包交给对方：“我知他身子不爽，给他带了药，你快归去熬给他喝罢。”

容落云又说：“浑身血光冲撞佛祖，实在失礼，求佛祖谅解。”

霍临风问：“要不，趁此时没人去拜拜？”

霍临风又跟：“望而后金刚护体，请佛祖庇佑。”

少爷兀自烧着，小厮急得到处寻药。杜铮跑出千机堂，骑马在宫中疾走，颠末邈苍台乃至惊了一众弟子。

佛前不好扯谎，霍临风闭嘴对付畴昔。罪已赎完，二人持续合掌叩拜，容落云虔诚得紧，闭目默念后深深跪伏，久久才起家。

霍临风回想起塞北城池，酒坊北里，大小的铺子，总塞给他热饼的老孺。兜转一遭到定北侯府，数不清的堂院，各屋叽喳的婆子丫头……他好久没想家了，偏生容落云勾他。

杜铮转怒为喜，揣上药吃紧回了。

姐弟俩回四楼房中，容落云报歉：“姐姐，此次叫你担忧，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