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第3页/共4页]

他变成俯视：“做甚……”

他抻开两只布袜，无声地指指炕沿儿。

霍临风轻压手掌，指尖掠过一点，竟凸起顶住他的指腹。抬眼看向对方，他漫不经心却坏透顶地问：“碰到哪儿了，嗯？”

叶子不知落了多少片，飞鸟来去不断，容落云并腿蜷身，垂着一头乌发。热水浇淋脑海泛波，周身麻酥酥一片，他这只药壶与热水一起冒烟。

霍临风排闼跨入绕至对方身前，一手握其左腕，一手捏起空荡的衣袖。搭衽穿好，低头为之系结，探手揽腰，将其腰间僧裤提了提。

霍临风愁死了啊，他看长安宫里那种公主都没如此难服侍。关头叫对方这么一勾，馋虫大动，他也想嚼点荤的。

一旦接管丫环活计，干起来还挺得心应手。

常日禅院无人，山中野狗入夜便来睡觉，现在嗅到人味儿吠个不断。荒唐过后，群狗在屋外伴随，度过戌时到了亥时。

小和尚送来两身换洗的僧衣，另有一本打发工夫的经籍。霍临风伸谢，伸伸懒腰折返屋中，咕咚又坐到了炕边。

起伏渐烈，跳动愈快，容落云双手摊在耳边，仿佛能闻声“扑通扑通”。

霍临风看得清楚，却装傻：“宫主何事？”

容落云没了体例，低叹垂眸，让步道：“包扎罢，我无妨。”肩头被大手兜住，顺动手臂用劲儿一捋，确认筋骨未断。待霍临风给他缠手，他小声说：“手若没伤就不必劳烦你了，实在我多想本身净面浣发，何如不顶用了。”

“杜仲？”容落云忙叫对方。

容落云盘坐着, 摇摇欲坠地向后仰, 发尾搔着人家的手背。

霍临风正擦手：“宫主，莫要得寸进尺。”

霍临风说：“别怕，逼出淤血你就痛快了。”

一片死寂，他猜想对方在笑他。

落座炕边，他给容落云擦后背血迹，没轻没重的，反而染了两片蝶状胛骨。容落云呼痛：“轻些，你弄疼我了。”

容落云问：“你呢？”

久久，炕上被窝陷落，容落云伸出一条腿来。

这时有人拍门，霍临风醒了。

洗罢，容落云缠着布巾吸水，没话找话：“你会梳头吗？”

他嗅嗅，问：“明天能给我浣发吗？”

天然的日光里，一截子玉质后背微微弓着，上头的掌印淡了些，被如墨青丝讳饰。容落云套着深蓝僧裤，正吃力地穿灰蓝僧衣，一边肩膀抖啊抖的。

容落云尴尬乞助：“来帮帮我。”

探好，霍临风抽回击，大碍已除，规复如初需求些光阴。他施施然转成分开，拎桶去禅院后的老泉打水，昨日承诺了，要给人家梳洗浣发。

两人倦极，一个深受重伤需求疗养，一个内力耗损伤了元气。天明，野狗成群归山玩耍，他们仍安稳地睡着。

霍临风扯蒲团坐在地上，倚着炕。

禅院清幽，容落云朗读经籍求菩萨宽恕，霍临风从后山打来野味，于灶前烹烤。待皮焦肉熟，二人关门闭窗藏在小厨中偷食。

畴前兵戈，酷寒时帐中无热炭，盛暑时铠甲不离身。

他不该扭脸，却扭了，看班驳的院墙。该打住，却又扭一分，瞧墙角的苔藓。垂眸再扭，腰身跟着转弯，抬眼透过残窗窥测。

容落云雾水罩顶，脸面绯红，如同一只被烧开的药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