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 115 章[第2页/共3页]
至床前,孟霆元欢乐道:“三宫主,你醒了?”
霍临风笑道:“真的?”他朝桌案抬抬下巴,哑着嗓子说,“我有东西放在上头,你帮我拿来好不好?”
陆准说:“我要回西乾岭。”
孟霆元点点头,松开手,起家踱到花草架旁,架上搁着一盆南边进贡的滇山茶,他无言拨弄,很久未吐一字。
容落云答复:“只要你疼我,一辈子也能够。”
容落云赤足下床,踩着厚重的地毯走到桌案前,镇纸下,一封写好的信放在那儿,他谨慎地拿起来,看清信封上的“辞表”二字。
容落云蓦地大声:“那还如何回塞北?!”
喂完水, 段怀恪把陆准倚在枕头上, 金丝软枕, 绣着龙, 陆准斜倚上头如同一个贵妃。他迟疑半晌, 问:“大哥,那日是不是我伤得最重?”
霍临风立于檐下,两手捧着鹰骨笛,容落云伴在一旁,不声不响的。曲终,霍临风道:“每回都吹这一支,将士们会否听倦了?”
段怀恪说:“落云没少服侍你。”又斟一杯递到陆准的唇边, 边喂边道, “本日是天子的即位大典,还要封赏此次平乱的功臣, 他们都在朝堂上。”
偏殿暖阁里, 陆准躺在床上昏睡多时,缓缓睁眼, 口干舌燥地咕哝一声。很快, 一人端来清茶,落座床边将他扶起, 喂了他半杯。
容落云听罢转头,眸似初春的桃花,含情,更藏一份羞怒。揪下腰间的丝绦玉牌,甩出去,当作马鞭一抽,骂道:“你都被封为大将军了,还胡吣甚么!”
霍临风微微躬身,抱着肘任由玩弄,俄然,后背一凉,是容落云扶着他的手掌,而后那道伤口却感觉温热,每一下打仗都轻若羽毛。
容落云说不清,廉耻之心所剩无几,用力仰着脸,嘀嘀咕咕地要求,甚么唇齿相欺,甚么口渴,竟还探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陆准傻傻地点头:“刚醒……”他盯着人家的金冠,以及冠上的东珠,“传闻你本日即位,恭喜你啊……”
段怀恪说:“本日新帝即位,梵刹的僧侣就在殿外祈福,不但敲钟还要诵经。”说罢,见对方满脸懵懂,“其间暖阁在天子上朝的大殿内,相隔几道墙罢了。”
食指一颤,一朵绽放正美的山茶花被折下,孟霆元想,前半生负重策划,后半生该心系天下,囿于这殿宇内不得涓滴懒惰。
这时,霍临流行至他身后。
容落云又说:“还赐将军府,赐良田,赐数不清的宝贝。”
“我却不舍得让你等。”
段怀恪答:“按武功凹凸,这想想也晓得罢。”
容落云求怜:“重些。”
霍临风问:“那你情愿等多久?”
霍临风答:“是啊……”他非乐工,难不成还要会七八支曲子?可答出口有些没面子,又道:“塞北的小春台改成乐馆,我能够去学。”
他摆脱霍临风的度量,跪坐着,急吼吼地解霍临风的衣裳。锦带封腰,外衫,层层剥开后暴露精干的身躯,他挪到对方身后,见那一道伤痕被他抓裂了。
霍临风猛地转过身去,行动太大,那伤口立即崩开,排泄豆大的血珠。他哪儿还在乎旁的,抬起手,指腹摩擦容落云的下唇,连浑话都不会说了。
“好吓人哪!天赋子是不是死在这张床上啊!”
霍临风“啧啧”道:“耷拉着小脸儿,还嘴硬甚么。”铁臂一收,勒着那截腰肢将人抱起,容落云攀上他的肩,哼哧着,活像一只闹性子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