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结局（上）[第1页/共5页]

玄翼听她开口说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被吓了一跳：“您……去那里干甚么？”

到崇安皇宫中，玄翼踌躇半天，终究还是让他去见了正在玉棺中的水濯缨一面。

白须老者悠悠一笑：“我曾经也是人类，只不过已经不记得是多长时候之前的事情了。但我的这情面味，大半是因为你。”

白须老者说话之间，已经再次变幻成一其中年男人。他的表面百变千幻，但是始终虚无缥缈看不清楚，的确是如梦如幻。

“这本来就不是我该做的事情。”

她那张本来看不清五官的面庞，再次垂垂窜改起来，竟然变幻出了一张和水濯缨一模一样的面庞，端倪灵秀，精美绝美。

泥黎阴兵在绮里晔进入阳间以后，固然并没有消逝，但就像是凝固了一样，一向站在交泰宫四周，一动不动，也没有人能号令得了它们。

少女在前面，望着他垂垂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自语道：“天如有情天亦老么……”

绮里晔暴露不解之色，白须老者望向四周的曼珠沙华花海和远处的忘川河：“你可有重视到，你这一起走过来所看到的十八层天国、曼珠沙华、忘川河、河中的幽魂，都和你设想中阳间的模样相差无几？”

“古往今来，没法回归冥府，飘零在阴阳两界之间无处可归的灵魂不计其数，如果都回到躯体的话，岂不是天下大乱。你是第一个为了此事而突入冥府的人，我念你不易，才为你破这一次例。”

“那边是冥界的出口。”

娇媚女子再次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的老者，像模像样地捋了捋长长的白须。

他一拂长袖，黑暗中呈现了一片朦昏黄胧的气象。是一片大雪漫天的冰原，苍穹阴沉，北风吼怒，极远处有一座座雪山连缀耸峙。

她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向东仪军队要求带走即墨缺的尸身。绮里晔临走之前并未说过如何措置即墨缺的尸身，总不成能一向放在那边，乌坦毕竟是东仪的盟国，汀兰提出这个要求，东仪这边便承诺了。

西陵灭亡，国土尽数并入东仪版图当中。固然绮里晔不在，但他不在的时候本来就数不堪数，自有留下的部属和东仪朝中的臣子暂代措置政事。

“那水濯缨的灵魂在那里？”

四周冥界里仍然是一片暗中，花海和忘川河都还在，那片冰原仿佛在极悠远的处所，像是在黑暗中翻开了一扇没有表面的门，门外通往别的一个截然分歧的天下。

水濯缨已经在这玉棺当中躺了整整一个月。

绮里晔目光一凝，神采微变，望着娇媚女子。

本来笔挺整齐地站立在交泰宫院子里的那些泥黎阴兵，竟然全都不见了。空中上只剩下满地褴褛不堪的暗淡金属壳，上面尽是锈蚀，都已经腐朽残破得差未几了，像是几千年之前的古物。

这一个月里，大部分东仪军队都已经返回东仪。但是这座地下冰宫里的苍玉棺不晓得能不能挪动，世人也不敢冒险。“蛇信”世人和一小部分军队东仪军队只能留在西陵皇宫里，顺从绮里晔之前留下的号令，一向寸步不离地守着水濯缨的尸身。

水濯缨缓缓地把眼眸转向他，目光中垂垂有了焦距，那目光看畴昔仍然有些空茫飘忽，直让人感受像是来自于别的一个极其悠远的天下，但是瞳孔却正在轻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