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献艺[第2页/共3页]

沐染媚眼中缓慢地划过一丝不屑，快得几近让人看不清。她微微移开视野，奸刁地吐舌头：“姐姐等下就会晓得了，现在先保密。”

沐念蝶跳了一支舞，舞步轻巧。不算冷傲，大抵还算出彩，也得了夸奖。

跟着沐染霜的行动，小山雀举头啾啾地啼鸣了两声，声音欢畅清脆，动听动听。这叫声像是一把钥匙，翻开了一个奇异的盒子。

“这，这是百鸟朝凤啊！”

沐染媚偷眼看到在场的环境，内心非常对劲。她从几年之前，就没有看到过沐染霜拿过画笔，就凭她能做出甚么能入眼的画作出来。

当时候，沐染媚居高临下，也是用一样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沐染霜。萧绝痕就站在她身边，他们脚下，扔着她死去孩儿的尸身。

看到白绢上的图案，世人顿时一片吸气之声。

沐染霜天然不会傻到为了一幅画获咎皇后。她的目标已经达到了，至于这这幅画，她本来就是筹算送给皇后的。

沐染霜施礼，说道：“皇后娘娘谬赞。霜儿自小沉迷医术，反而忽视了女子该有的才艺，现在下台献丑，如果表示得不好，还请娘娘和众位不要讽刺我才好。”

说着，沐染霜拿起安排在边上的一卷白绢，平整地铺于水面之上。等宫女合力在她的指导下将整张白绢取出，颜料已经深深印染在白绢之上。

沐染霜挑起一个如有若无的浅笑，对着弹奏完一曲下来的沐夕月点点头，与她擦身而过，往中间的台子上走去。

“画好，人更是聪明。”皇后命人取了物件过来犒赏了沐染霜：“这幅画本宫非常心喜，不知霜儿可否割爱？”

刚才沐染媚眼中的那一丝不屑，沐染霜可没有看漏。那一刹时，临死前的气象再度浮上心头。

白日做梦。

身为大师闺秀却没有拿得脱手的端庄才艺，是件为人不齿的事情。

而有了她的不作为，更加成为了放出谎言之人的可托度，信赖的人也就更多了。

“多谢皇后娘娘。”沐染霜站在台子中间，说道：“不过我这个才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演出的，还请皇后准予筹办一些质料。”

她这般谦善，更是让人鄙夷，以为她底子就不该下台来。明知本身演出的不好，还当众来搅得别人表情不好。

皇后倒是面不改色，笑道：“无妨，本就是图个热烈。你尽管演出，本宫第一个给你鼓掌喝采。”

沐染霜倒是不在乎最后一个还是倒数第二个，只要低调不惹人重视就行。只是这要求是由沐染媚提出来的，她就要好好想一想此中的企图了。

既然沐染媚一心将她塑形成毫无才艺的蠢货，连在一个宴会上都要踩着她往上爬，她就恰好不让这个欲望成真。

沐染霜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答复道：“回皇后娘娘，这是一幅画。不过这不是完整的，还差最后一步。”

一开端世人还带着猎奇之心，伸着脖子围观。一向到大半柱香燃尽，沐染霜只是温馨地用笔蘸着颜料在水面上涂涂画画，而水面上早已晕染成一团，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清澈，就是一缸浑浊的水罢了。

小山雀的啼鸣声刚落下，四周俄然传来一片热烈的鸟鸣之声。顷刻间，四周的树影闲逛不休，今后中欢畅地飞下为数浩繁的鸟儿，落在白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