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页/共3页]
贾环笑道:“那又如何样呢?莫非琏二哥就那样霸道,能为了这个罚你?”
越想越是惊惧,不觉盗汗流了一身,幸而面上没暴露来,对付过几轮,也有人上来敬他,只是没人敢灌他酒。酒过三巡,厅里世人不消人让,已是喝得烂醉。贾菖也有几分醉意,嘴里倒置着不知说些甚么。贾环见闹得不堪,胡乱寻了个遁词出来,找着了本身的两个小厮,又叮嘱贾菖的小厮少饮些,预备着他主子吃多了上头。捧砚两个被四周人捧着,面前有吃有喝,嘴里只是胡说八道,恰是欢愉得紧的时候,忽而贾环有命,只得放下箸出来。那贾菖的小厮倚着门,脸上通红,笑嘻嘻的回道“我们爷自来也爱那一口,我上那里去管得,环爷也不要拘束,极力的喝两盅才是”。
再细数京中宁荣二府,本身家里,有望成才的珠大哥哥早逝,遗下一个兰儿又小,还看不出甚么。宝玉倒是钟灵毓秀,很可留意,可惜自从珠大哥哥没了,老太太和太太看他看得眸子子一样紧,等闲不肯叫他刻苦,他本身内心又最恶读书。有了这两条,可知难以希冀。宁府更不必提,有了那一个炼丹的进士,自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贾珍、贾蓉父子各有一千种叫人说不出口的弊端儿。自打他记事起,就没见着珍、蓉两个做过一件值得人夸口的事。余下一干族人无不浑浑噩噩,不知进取,只知倚靠两府便有饭吃,更没一个考虑出息的。
如许的做派,直把贾菖看呆住了。贾环伸手拈了一块送入口中,含在舌根底下,顿时被酸得脸都皱在了一起,又让贾菖。贾菖并不消吃这个,便摆手拒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好好的是如何了。
只见贾环眉头一皱,捧砚见着,抢先喝了一句:“好呆货,要你做甚么!”一起说,一起本身畴昔翻了翻,翻出一个纸包来,拿在手里问他“这不是?又胡找甚么”,把纸包拿过来放下,先不拆开,不知从那里取了个小白碟子来,才翻开纸包,用裁成方块的纸托出来。
贾环坐在船舱里,感遭到波浪从四周八方涌来,船身随之就是一阵波摆荡晃,不由面色又是一白,俯身向几下搁着的痰盂里干呕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