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痨病[第3页/共4页]
“老七,家里呢?”
“请稍待,某去放下小儿。”
“七哥儿,七哥儿可在?”
前面两个字刘禹不晓得,咯血他是听懂了,甚么病会形成咯血不止?心脏病、气管炎、还是肺病,刘禹本来就不通,这古时的称呼一上来,听了也和没听一样。
临安城外的一处民宅,分歧于别处,孤零零地立在村尾。这里离着运河船埠不算远,村庄里的人家很多,多数是依着运河找谋生,真正种田的没有几户。
这是俄然病发?来之前亲兵只探听到了他娘子抱病,却不晓得详细是甚么病,是以刘禹也想着上门看一眼,指不定就能帮上忙。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是这个模样,他想上前安抚两句,一走近才发明,妇人的胸前扎着一把剪刀,颤巍巍地还在滴血。
刘禹伸脱手指在那妇人鼻下一探,仿佛另有很微小的气味,他回身叮咛了一句,然后从系在腰间的香囊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扭开盖子,内里是红色的粉末。
不要藐视这一条,古时同亲是非常密切的一种干系,哪怕素不了解,只要报上乡籍,这就是上门的最好帖子。置乡亲不顾的人,会被全部社会所鄙弃,越是官做得大,越是如此,同理用人的话,同亲是仅此于本家的首要来源,汗青上那些某某帮就是这么结成的。
“七哥儿。”
一阵有气有力的呼喊从屋里传出来,男人顾不得肺里还不舒畅,吃紧地挑开破布帘子走了出来。陈旧的榻上躺着一个妇人,年纪同他差未几大,神采惨白,手指在半空中,有力耷拉着,男人上前一把抓住,坐在了她的边上。
“娘子,如果真的过与我,你能好起来,那也值了。”
“傻话,那样只会多取走一条性命,于事无补。”
男人觉得她累了,叮嘱了一句就抱着孩子退出房门,帘子放下的那一刻,妇人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衿。一阵狠恶的咳嗽以后,地上多了一摊血水,看着那抹鲜红,她终究不再踌躇,挣扎着爬向床头,那边放着一个针线簸箕,内里躺着一把小小的剪刀。
“你去将大郎抱来,让奴看上一眼,不要进屋,就在门口,几日不见了,想得紧。”
“这......穷乡僻壤地,如何使得。”
老者摇点头,也不等他答话就径直走向河堤,那上面系着一只划子。男人呆愣愣地看着他放开系绳,跳上划子撑到河中,心知方才一急之下说错了话,老者多数只是体贴他的情状,并没有催促还钱的意义。
“莫哭了,将你娘子放平,不要动那剪子,将这个给她敷上,先止住血,她还没死。”
他仓猝上前翻开门栓,实在那不过就是一根棍子卡在上面,任何人从内里都能够等闲拿掉。刘禹信步走出来,这院子是有些脏,像是后代乡村的那种小院,不过疆场都呆过的人,这又算得了甚么。
本来如此,后代叫做肺结核,是一种比较难治的感抱病,怪不得孩子和男人都没有睡在那房里,多数已经被警告过了。而在这时空,得了这个病,根基上就和宣布灭亡没甚么两样,只看时候是非罢了。
刘禹点点头没有再问,明天处理了学~潮事件以后,王熵就让他有空去一趟钱塘驿。本日一早他便筹算先来这里看看,再转去驿站。面前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