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庐州行(二)[第2页/共3页]
“也罢,我等行期已定,这诏令就劳你交与你家制帅,咱家另有要事,马上就要回京,那驿馆就不必筹办了。”黄门仿佛恐怕被挽留,将诏令塞进幕僚手中,头也不回地带着人出府而去,幕僚站在堂中等他们出了门,脸上的笑意已经消逝不见,换成了深深地凝重之色。
建康城燕子矶下的船埠上,李庭芝正在将一行人奉上船,来者是他在淮东的亲信部属知淮安州许文德,此战后叙功,被他保举为海州团练使、知和州,放在了离本身比来的位置上,再加上本来就在对岸的知真州苗再成,全部沿江防备的最后一步也告完成。
建康一战,朝廷几近没有发下一文钱,战后的赏功与抚恤都是来自缉获,幸亏鞑子一起南侵所获颇多,这才勉强保持了战后军心不失,可这些财物,说到底也都是大宋民脂,下一次呢?钱从何来,李庭芝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受。
“时下庐州城中各路权势交杂,大帅如果现在离城,不免让人有些设法,部属倒感觉,就这般最好,大帅也不说接诏,也不说不接,等那朱焕等不得了,天然就会拜别,这里到京师多么之远,朝廷便是想要有所行动,也是鞭长莫及。”
“嗯,城中驿馆都未曾住,估计立时就要出城,仿佛恐怕某等关键他普通。”幕僚点点头,怠慢天使这类事情,他们又不是没做过,过后也没见朝廷如何样,那帮文人已经连弹劾都不敢上了吧。
回身走入后堂,夏贵已经在几个婢女的奉侍下换上了常服,正暴露着黑黑的胸毛靠在榻上,端着一碗茶水饮着。见到幕僚走出去,几个下人知机地退了出去,一时候,阁房中只余了他二人在。
“完了?老夫偶感不适,先行安息去了,各位走好不送。”过了一会,夏贵像从梦中醒来普通,站起家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朝后堂走去,留下堂上这些人面面相觑,这算是接了还是没接呢,那位亲信幕僚忍着笑意走上前朝几位使者拱拱手。
看着许文德一行告别而去,李庭芝也返身筹办入城,朝廷此次加官,即是把江淮两区四路都加到了他的肩上,这等重托前所未有,是以他涓滴没有感到升官的高兴,只要沉重的任务感,战事果然会如刘禹所料不久就会开端么?
“那这诏令呢?夏帅不接,咱家如何回京交差。”黄门抖了抖手中的缎面书册,在京之时就听过这位夏帅不好相与,真没想到,人家连个场面上的应酬都不给,仿佛底子就没将这些宣诏之人放在眼里,可这明显是给他加官的,如何搞得像是罢官抄家一样地冲突呢,他的内心很委曲。
“可惜啊,淮东但是个好处所,如果早些年朝廷便有如此措置,大帅无妨就应下了,部属们也可跟着大帅去见地见地闻名天下的扬州风景。”幕僚拿着阿谁诏令,仿佛有些遗憾地说道,夏贵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出声。
两淮相较而言,淮西民风彪悍,是极好的兵源地,淮东有盐铁之利,特别是“淮盐”皆产于此,扬州一带还是驰名的产粮区,其富庶远过他处,故此李庭芝用兵,从不担忧赋税之事,可本身呢?就这么半个淮西才勉强支撑了部下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