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程天涯发疯了[第3页/共3页]

早晨，我妈出去打牌了，我爸站在窗前跟我说了好多话，他靠在躺椅上，望着满天星空，问我：“小爱，你妈那次去北京找你，她说你，你有男朋友了？”他吞吞吐吐的。

如果我晓得我这个行动会变成一个不成宽恕的大错，我必然不会如许做，很多年后，我和程天涯跪在她的墓前，我盼望如果光阴能够倒流，我必然不会带她到北京。

母子相认本该是惊六合泣鬼神的痛哭流涕动人画面，但是程天涯在看到我身边的这个女人第一眼的时候就愣住了，脸上的神采说不出的奇特，好久以后，他问我：“小爱，这是谁啊？”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了，当年我分开程家村去上大学的时候，我只要十八岁，我走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没有这么多皱纹，头发也是半黑半白，现在倒是全白了，鱼尾纹特别深，骨瘦如柴，浮泛的眼神看着叫人惊骇，她活像个行走的骷髅架。

“你带谁返来了？”他问。

“嘿嘿，狗娃儿。”程天涯还没动，他妈妈就已经扑畴昔，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喊狗娃儿，不晓得是哭还是笑。

程天涯蹲着缩在墙角里，牙齿颤抖的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这是实话，可又不是，我和程天涯固然相互喜好，但是从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他妈妈站起来要靠近他，他竟然冲进厨房里拿起菜刀对着她，语无伦次地说：“不要过来，你如果过来，我就杀了你！啊啊啊啊！”

我好想扑进他怀里哭一场，我欠他太多了。

040.程天涯发疯了

坐在大巴上，我让她挨着我坐，免得她到处乱跑，几个小时以后，大巴在北京站停下，我带着她打车到了我的住处。

“不是的，她是你妈妈，她很想你！”

他终究垂垂安静了，开端主意向我打击，菜刀啪啦一声掉在地，他抱着我，将我拖起来放到桌子上，伸手解我的衣扣......

“嘿嘿，狗娃儿是我儿子啊，长得俊着呢。”她那笑一看就晓得是个疯子。

程天涯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本来淡然的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像是看到了甚么可骇的怪物一样，在他妈妈将近摸到他的脸的那一刻，他啊的大呼一声，用力推开了她。

我鼻子猛地一酸，拉着她的手往客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