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昏君[第3页/共3页]

那寺人见涂灵簪愣着没动，翘着兰花斧正要怒斥，却闻声梅园门口已传来一声更尖更长的呼喊：“皇上驾到――”

李扶摇沉默。

听到那句‘丞相说甚么就是甚么’，楼心月羞恼的潮红刹时褪尽，她怔怔的望着李扶摇，神情有些尴尬：“秦烟……要做大殷的皇后？”

涂灵簪心下一紧，忙低头扫雪，暗道糟糕，也不知刚才那招式被他看去了多少，是否会对她起疑。

陛下？！

说完，她含情脉脉地望了李扶摇一眼。

“朕也不知。”李扶摇垂垂敛了神采，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望着楼心月，半响才叹道：“朕虽为一国之君，但终归年青懵懂，很多事也作不得主，丞相说甚么便是甚么。”

李扶摇轻笑一声，并未作答。玄黑绣金的龙纹靴一步一步靠近，朝涂灵簪走来。

猖獗的体力活让她得空再思虑其他，她抹了把脸上的热汗，将一瓢冷水泼在脸上，顿时被冻得复苏万分。

此人恰是陈王李淮。

想到练武，身为武痴的涂灵簪兴趣来焉，见四周无人重视她，便以扫帚做长刀顺手挽了个花，扫帚点地，行动腾挪，唰唰唰几下脚下积雪便被清理得干清干净。接着她身姿翻转，回身将扫帚一劈，仿佛雷霆之势，碎雪四溅！

靠在水缸旁，她抬头望着雪霁的夜空，心中的迷雾垂垂腐败。

蒲伏跪在地上的涂灵簪一愣，望着额前那双龙靴，熟谙的檀香味伴跟着婢女袅袅沁入鼻端。

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寒微如尘，怪力乱神，委曲未雪，他们该如何相见？

涂灵簪半响未曾回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涂灵簪才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掖庭宫。

不过涂灵簪的视野却并未落在两位沉鱼落雁的贵女身上，她乃至忘了楼心月的父亲是将她逼死在绝壁上的仇敌。

除夕之日，辞旧迎新。一大早，涂灵簪和几个宫女寺人被分派去梅园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