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春晖默默[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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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大族家大业大，家属后辈大多分两种前程。

能再度醒来，现在能心平气和，于她而言，已经是最大的福分了。

一时候，心间已转过无数动机。

长公主发觉：“如何了？”

牧清同长公主的此次会晤很长久。

即便没习练过武功，但该有的见地也是有的。

也一定比第一条路好走。

“你呀……”长公主摇了点头，几分无法。

“如何了，但是赶上丧事了？”牧清笑问，入坐。

“明日替母后祈福，无瑕留下，你们且去筹办吧。”长公主叮咛道。

武者散功多么凶恶……

孔东平向长公主无声点头，表示牧清已经安然分开。

但此路并非大家可走，如宁瀚这类在武道上天赋有限的，便只能走第二条，靠掌管家属碎务在族中求得立品只说。

“难怪长生对她——”长公主怔忡苦笑，“吃了这般多苦，这孩子，竟一句都未曾同我提过。”

牧清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宁瀚倒直言不讳点头了。

此际见孔侍卫长送信，长公主情感有变，几个侍女也只故作不知。

牧清暴露几分惊奇，转眼便笑：“倒是丧事，该恭喜。”

“堪破难，放下更难。”见性大师合什暖和而笑，“得此二者，安闲可得。善心者必有功德，殿下后福可待。”

“可曾见过你儿子？”长公主问。

牧清分开后，长公主面上笑意微微收了些，回身走到佛前跪下，口中念念有词。

只呆了一刻钟多些，长公主便让牧清分开。

长公主摇首而笑：“舍不得是一回事，挽留是另一回事。母子本性难以消逝，可孩子毕竟会长大。他有他想走的路，做母亲的不能替他做主一辈子。不然不是母子，而是君臣了。”

长公主怔了怔：“你是说，长生现在习练的心法乃是……出自她之手？”

长公主悄悄感喟：“你们父子这些年聚少离多，倒是我迟误了你们。”

“部属将他给了少爷，他便是少爷的人。”孔东平道，“主辱臣死，那里有甚么委曲不委曲的？”

太后嫌素衣采繁二人不敷下台面，将两人遣回了别院，换了她们四人入宫服侍。但四民气中皆腐败，太后嫌弃两人当然是一方面，更首要的是她们二人身为方嬷嬷遴选的人，早前长公主在别院醒来后诸多事，两人竟无有一字禀报。

长公主有些悔怨方才未曾多问，但转念一想，如果牧清肯说，不必她问，牧清定然就会说了。

“长生不筹算插手七国演武，此番获咎了皇兄，今后恐怕也无宦途可期。男儿建功立业，孔祥跟在长生身边也会受扳连，倒是委曲了。”长公主看着孔东平道。

散功重修？

为何要散功重修？

有些东西晓得了反而两端难堪，还不如不知的好。

早在昨日收到牧清传信那一刻，或者说更早，在得知牧清要分开王都出行一段光阴时，她内心就有了预感。

既然没说，天然有不能说之处。

孔东平看长公主一眼，似有话想说。

“三日前，族长和大长老见了我，让我跟着六叔措置族中碎务。”宁瀚道。

无声长感喟，内心倒是不安更甚了。

见性大师分开后，孔东平返来了。

长公主出嫁前，孔东平已经得子，孔祥小时候长公主也是见过的，没想到当年她没让孔东平随行云州，最后孔东平却将自个儿的儿子送到了牧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