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恩威并施[第1页/共2页]

而灵竹也更加唯谷秋马首是瞻。

“你年纪也不小了，办好了这桩事，我就放你出府，成全你同你那云州的表兄。”简蕙心瞥灵竹一眼，灵竹面露惊容，简蕙心轻笑摇首，“怕甚么，你自个儿在府里说的，还当人不知？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这下明白了吧？此番办不成，你也能见见人，你也没甚好亏损的……不是么？？”

简蕙心轻飘飘瞟她，唇畔似笑非笑。

一地碎片茶水狼籍，灵竹从速上前欲收拣，也没忘了回话：“回郡主，奴婢有个表姑母在云州。”

前门后门都守了人，可侯了近一个时候也没见到人。

灵竹一边问着，一边又觉着左臂模糊疼起来。

灵竹一颤，忙点头：“不，不疼了。”

这还是在谷秋故意提点相护的景象下。

谷秋道：“仿佛说是东边营山。”

谷秋接住荷包，神采有些发楞：“郡主是说那位司夫人还是——？”

“那如果人在？”谷秋愣住。

返来的路上，她只谨慎翼翼安抚说了句“一定是牧少爷”，惹来简蕙心冷冷一瞥，倒也没发作。

“好生守着，传信返来，我自有主张。”简蕙心斜看谷秋，“还不快去！”

两人对视一眼，出来了。

听语气，倒也辨不出喜怒，仿佛安静下来了。

“手还疼么？”简蕙心将视野转过来。

就在此时，忽听内间“哗啦啦”一串碎瓷声，飞溅起的茶水另有几点落到了帷幕上，几点墨色敏捷晕开。

“好。那你去营山跑一趟，看看人现在在不在？”简蕙心丢出一个荷包，“有甚么该探听的动静也趁便探听探听，返来禀报。银子充足，你若一小我不便利，就去雇两小我，不过人能够雇，不该说的话你自个儿省的。”

灵竹蓦地一个激灵，猛地收回迈出的脚，下一刻，后怕地看向谷秋，眼底溢满感激。

在外间候着的灵竹想出来清算茶具，被谷秋悄悄拉住了。

谷秋朝灵竹使了个眼色，灵竹顿住步子。

简蕙心低低说了一段话。

简蕙心一言不发，面色涓滴无动。

照本日简蕙心这景象看，恐怕比之前还要难服侍。

灵竹听完有些难堪踌躇，简蕙心面色一凝，语声冷下：“如何？不肯意？”

足足五十戒尺，直到现在淤青还没退，可除了谷秋，没一个儿晓得。

“先别收，站着说话。”简蕙心出声拦住，灵竹停下行动，简蕙心一笑，“你这两年还没归去过吧，可想归去探探亲？”

灵竹怕得紧。

“不是说人受了重伤么？眼下既然不在云州，总该有个去处。”简蕙心淡淡一顿，“如果两小我都在，那就最好不过。”

两人对了个眼色，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

灵竹闻声一喜，很快又游移：“谷秋不在，奴婢如果走了，郡主身边——”

谷秋领命走了。

“传闻你有亲戚在云州？”简蕙心用闲话家常的语气问，说着，在桌前坐了下来。

剩下灵竹一人，面上更显出几分严峻局促。

简蕙心表情一不好就很难服侍，偏生她越是严峻想奉迎越是轻易触怒，这两月里，她受得罚比往昔加起来都多。

退到院中不近不远地角落，这个位置简蕙心如果出声她们能闻声，但她们如果小声说话，内里倒是听不见的。

灵竹上前。

谷秋看着灵竹怕惧的模样，低声道了句：“少说少错，多说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