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混沌初开[第1页/共3页]

"楚墨，用我们的回想做剑引！" 云澈俄然抱住他的腰，将本身的灵脉与他完整连通。顷刻间，叶家后山的月光、神陨岛的岩浆、归寂山的剑鸣，统统共同经历的画面在浑沌中化作本色的光刃。当这些光刃斩过拟态体，他们甲胄上的符文纷繁崩解，暴露底下由惊骇与贪婪构成的玄色核心。

"楚墨，你看这槐树的年轮。" 云澈俄然指着树干上的奇特纹路，那些年轮竟构成了浑沌初开时的星图，"每次我们练剑，年轮就会多出一圈，像是在记录属于我们的法例。" 她的软剑在空中划出冰痕，却没有如平常般固结寒气，而是化作透明的波纹，融入浑沌空间的雾霭。

楚墨轻抚剑柄，感受着浑沌之力在体内的活动。这里没有五行法例，没有鸿蒙本源，只要最纯粹的浑沌能量，如同回到统统出世前的虚寂。当他挥出第一式 "初芽"，木剑带起的不是剑气，而是催生了槐树的新枝，嫩绿的芽苞在剑尖绽放，转眼又回归浑沌。

**"本来在这里，毁灭与缔造只是同一种力量的两面。"** 楚墨喃喃自语，想起剑主影象中 "浑沌非器，是心" 的规语。云澈俄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剑尖指向本身心口："那你看，我的心是缔造，还是毁灭？" 她眼尾的紫鳞咒印悄悄发亮，与浑沌空间的雾霭产生奥妙共鸣。

鸿蒙初开之地的时候仿佛凝固在某个夏季午后。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楚墨握着云澈递来的草编剑穗，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 —— 那是三万年循环里，每个版本的她都曾握剑的证明。浑沌剑与抗命剑早已融入他的灵脉，现在化作两柄木剑，悬在槐树虬结的枝干上，剑身上的 "楚墨" 二字在班驳树影中时明时灭。

远处的雾墙俄然出现波纹，一个由光点构成的孩童身影跌跌撞撞跑来。他的身材半透明，每一步都会留下燃烧的星轨，胸口处嵌着与归寂山剑冢不异的菱形碎片。"大哥哥大姐姐，救救我们！" 孩童的声音带着哭腔，"雾墙里的影子要吃掉统统光点！"

最后一个拟态体在消逝前，将一枚晶体抛向楚墨："你觉得躲在浑沌里就能回避？第九神域的星斗正在坠落，那些高举道统的神主，早已在你的道心种下..." 话未说完，便化作飞灰，晶体却在楚墨掌心烧出焦痕，上面刻着与剑主棺椁不异的封印咒文。光点族群的危急消弭后，他们簇拥着楚墨和云澈回到老槐树。此时的槐树已发展至参天，年轮上的星图竟完整拼出鸿蒙初开之地的全貌，而在树心处，悄悄躺着一块未刻字的石碑 —— 那是浑沌空间对新道统的呼喊。

鸿蒙初开之地的风掀起云澈的衣角，她俄然轻笑出声："楚墨，你晓得吗？在光茧里，我瞥见过我们最浅显的结局 —— 在老槐树下教孩子们练剑，直到头发乌黑。" 她指尖划过他手背的剑茧，"但现在我才明白，最不凡的浅显，就是能握着你的手，斩向任何想要夺走这份浅显的存在。"

浑沌剑俄然收回几近听不见的颤音，剑柄处的 "楚墨" 二字闪过微光。他低头瞥见云澈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暗影，想起她在神陨岛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时，也是如许温馨地靠在他怀里。"就算外界的道统如雾墙般厚重，只要怀里另有她的温度，我的剑就永久晓得该斩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