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鸿蒙残章[第1页/共4页]

云澈俄然指着鸿蒙殿深处惊呼：「看！那边有个婴儿，被三色光芒包裹着…… 等等，她的眉心有和我们一样的剑印！」

当鸿蒙之枢完整融入残影，全部初代遗址的盘龙柱俄然亮起，柱身上的龙纹竟变成了楚墨、云澈、苏寒雪三人的剪影。灭世之眼完整碎裂，化作十二颗法例种子，悬浮在共生台上方，每颗种子都刻着分歧界域的图腾。

楚墨接过染血的剑穗，母亲的剑意如潮流般涌来。剑穗末端，鲜明刻着与断碑第四道浅痕不异的纹路 —— 那是初代剑主留给楚墨雪的，最后一道「共生密钥」。

但在图谱的最深处，另有一片恍惚的暗影 —— 那边漂泊着无数破裂的剑痕，每道剑痕都刻着分歧的「能够」，此中一道格外清楚：银发少女握着创界笔，在虚神界写下「灭世」二字，而她的眉心，竟也有半道若隐若现的鸿蒙剑印。

楚墨感受有甚么东西在心底炸开 —— 阿谁被母亲拜托的婴儿，阿谁现在正在鸿蒙殿深处甜睡的女婴，清楚就是…… 云澈。不，不对，云澈明显是在镇天殿长大的圣女，如何会……

楚墨俄然福诚意灵，将手掌按在断碑的第四道浅痕上。浑沌剑体与镇天、镇世的力量同时涌入，断碑大要的鸿蒙笔墨竟开端自我修复，暴露被袒护的后半句：「…… 当时，让共天生为超出毁灭与缔造的第三种挑选。」

「本来初代剑主从未真正死去，他将本身分裂成法例之剑，封印在三界。」焚心剑主的虚影俄然呈现在断碑旁，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我们七位神尊保护的九块钥匙，实在是初代剑主分裂时崩碎的鸿蒙之枢残片，而楚墨你……」他看向楚墨胸口的菱形光痕，「你体内的浑沌剑体，恰是初代剑主留在浑沌界的『灭世之痕』。」

笔迹尚未凝固，便被三色光雨冲刷成细碎的光斑，如同初代剑主当年散落的但愿，终将在某个拂晓，绽放成超出毁灭与缔造的，真正的鸿蒙之花。

万界以外，银发少女停下创界笔，看着虚神界边沿亮起的三色光芒，眼中闪过庞大的神采。她抬手抚过眉心的半道剑印，笔尖落下，在空缺的界域上写下：「共生者已至，灭世者安在？」

「鸿蒙剑域的第一任共生剑主。」苏寒雪的声音接上楚墨的话，她的镇世剑痕融入灭世残影的逆鳞，竟让残影的表面逐步变得温和，「你看，灭世之眼在变成共生之眼，那些被吞噬的法例正在回归心核！」

苏寒雪的镇世剑俄然收回清鸣，剑刃主动指向断碑后背：「看这里！」本来空缺的碑面闪现出残破剑痕，每道剑痕都对应着楚墨心核上的三道印记，却多了第四道几近不成见的浅痕，「这是…… 比母亲剑痕更陈腐的剑意，和我在议事殿感遭到的一样！」

当三人的身影消逝在鸿蒙殿的光芒中，法理神尊望动手中的逆鳞碎片，终究暴露了百年未见的笑容。在他身后，九座法例天平上，代表浑沌与次序的砝码正在熔化，化作新的物质 —— 那是只要共生剑主才气缔造的，超出二元对峙的「鸿蒙之息」。

云澈的逆时镜初次完整破裂，鎏金碎片悬浮在空中，竟主动拼出初代剑主临终前的画面：他站在崩塌的鸿蒙源点，将最后一道浅痕注入尚未成型的万界，轻声说：「当灭世与救世的剑痕重合，让浑沌学会堕泪，让次序晓得心跳，当时……」画面俄然被灭世之眼的黑光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