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试探一番[第1页/共2页]

阳光照在他冷峻的面庞上，勾画出如刀削般的表面。

田虎的手不自发地握紧了城砖，粗糙的砖面硌得他掌心生疼。

他仇恨地瞪了一眼城下的梁军，拳头狠狠砸在城垛上，震落几粒碎石。

从城垛间向下望去，面前的气象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在初春的北风中清楚可闻。

轰隆火秦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镇静。

齐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称是："末将在！"

“梁王，不如我等先出兵摸索一番！”

说话间，他的目光扫过汾阳城头密布的旗号，眼中闪过一丝忧愁。

梁军的阵列如同经心编织的锦缎，横平竖直，纹丝稳定。

他右手一挥，指向汾阳城墙，"带上冲车云梯，给我探出他们的真假！"

秦明见状，骂得更凶，从田虎的祖宗十八代骂到他怯懦如鼠，言辞粗鄙却句句戳心。

侍从们手忙脚乱地抬来他的铠甲——那是一套精铁打造的鱼鳞甲，每一片甲叶都打磨得锃亮，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蓝光。

田彪之子田实双目赤红，钢牙咬得咯咯作响，握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唰"地单膝跪地，抱拳请战："大王！末将愿出城杀他一两员大将，扬一扬我军威风！"声音中压抑的肝火让四周的将士都不由得侧目。

前排的重甲步兵手持长矛，矛尖在阳光下闪动着刺目标寒光；中军的弓箭手背上的箭囊满满铛铛，箭羽整齐如梳；两翼的马队肃立如山，只要战马偶尔打个响鼻，喷出白汽。

想到这里，田虎的面色和缓下来。

史文恭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马鞭。

见田实还要辩论，他又弥补道："若想厮杀，一会儿梁兵攻上来之际，可随你施为。"

史文恭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凝睇着巍峨的汾阳城墙，目光如刀锋般锋利。

与此同时，城下的史文恭骑在一匹乌骓顿时，眯眼打量着沉寂的汾阳城墙。

城上的守军骚动起来，有人已经拉满了弓弦，却被军官制止。

但大梁诸将的威名，迩来已经传得神乎其神。

跟着他一声令下，本部精兵布阵向前，在间隔城墙一箭之地停下。

没过量久，在文臣武将的簇拥下，田虎登上了汾阳城头。

"梁王明鉴，"他微微点头，声音如清泉般温润，"田虎此人虽英勇，却非莽撞之辈。此番闭门不战，必是有所倚仗。"

攻城东西被缓缓推出——三丈高的云梯车吱呀作响，包铁的木轮碾过地盘；厚重的冲车上蒙着浸湿的牛皮，以防火箭；箭楼被数十名壮汉推着进步，上面的弓箭手已经搭箭在弦。

田虎闻言，眉头不自发地皱起。

"田虎老儿！"秦明的声音如同炸雷，在空旷的疆场上回荡，"缩在城里算甚么本领？有种出来与你秦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火红的披风在身后翻飞，如同一面燃烧的旗号。

李助轻抚长须，眉头微蹙。

史文恭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在郊野中回荡。

秦明单独策马又向前行了十余步，举起手中的狼牙棒，指向城头。

更关头的是，田彪战身后，田实就成了田氏一脉独一的血脉，如有个闪失...

三人闻令而出，铁甲相撞收回铿锵之声。

田虎伸开双臂，任由侍从为他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