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5 困龙出海[第2页/共7页]

刘大棒棰领着二十名铁卫，威风八面地冲到后阵，铁骑一字排开，二十杆银枪斜指苍穹，刘大棒棰肋插宝剑，手握铁棍，满脸地狰狞。

杨凌闻言与正德对视一眼，目中都暴露吃惊的神采。正德如同逃学地孩童被教员当场抓住普通，脸上带着怯意，看着杨凌有些慌乱隧道：“如何办？如何办？我......我要躲到那里去？”

几个大兵笑容渐敛，过了一阵儿，一个三十多岁、赤红脸庞的伍长感喟一声道：“那是天然，这么些年来，鞑子攻宣府、攻大同、攻蓟昌，不知抢走了多少百姓。”

中午在路上便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正德天子也是仓促吃了些粗陋的饭茶，这还是头一顿正儿八经地饭菜。杨凌来到后院正德地住处，留守的大内侍卫全认得这位杨大人，一名侍卫武官仓猝迎上来道：“杨大人”。

正德也有样学样，从腰中抽出小刀扎出一块肉来，朗声笑道：“说的是，攒足了力量，总有一天我们把鞑子抢去的都夺返来，烧茶砌水都嫌他们手脚粗，换他们给我们干点粗活”。

杨凌嘿嘿一笑：“让这班秀才和这大兵讲事理去吧”

杨凌吓了一跳，脸上微微变色道：“现在天气已黑，夜冷风寒，皇上去了那里？”

火堆旁地大兵们放声大笑，中间那大胡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瞧你不通世务的样了，真不晓得是甚么混到杨大帅的身边地，鞑子那边的人个个长得身形彪悍，虎背熊腰，就是女人模样也比男人都雅不了多少，象你这么姣美的小哥儿，若被他们掳了去，倒不必担忧作仆从，没准儿被他们的酋长弄去当爱妾宠着啦，哈哈哈......”。

李东阳见来了一群侍卫，正德和杨凌却一个也未露面，不由心中有气。

柳彪寂然起家道：“卑职晓得，大人固然放心，卑职告别了！”

尚方宝剑他在戏词儿里传闻过，传闻有那东西见官大一级，牛气呀。归正自已的上官必定是武将，他才瞧不起这群书白痴。

那武官也是一副浅显军中校尉打扮，闻谈笑答道：“大人可猜错了，皇上兴趣高的很，方才洗漱以后，便带了张提督出去了”。

郊野上风啸甚急。火线将要进入一处山隘，风从山口里吹出来，刮得浮雪扑天盖地，一张嘴就往嘴里灌，乃至于杨凌说两句就得停一停。

杨凌的雄师依托驿丞馆在小小的县城内驻扎下来，驿丞馆内的差役、厨子全被赶了出去，换上了张永带来的人，昌平县令只道这两位天子面前灸手可热的提督大人太有官谱儿。倒也没有生疑，赶着送来十几口大肥猪，见两位大人也没甚么热忱和他搭讪，就见机地告别拜别了。

那武官忙解释道：“大人不必担忧，皇上只是去营中看望将士，并未远行”。

杨凌呵呵一笑，说道：“既如此，就交给臣吧”。

杨凌四下张望，瞧见右边几处篝火处来往行走的人影甚多，便仓促走了畴昔，士卒们围坐在火堆四周，火上架着大饭锅，屠宰结束的十几口大肥猪已下了锅。大块的肉在汤锅中翻滚着，士卒们嘻笑扳谈着，大口嚼着馒头、啃着骨头，吃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