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4 初六起程[第1页/共6页]

杨凌和三位夫人以及高文心陪着成绮韵和杨泉叔侄走了出来，成绮韵披着一件大红的羽哔叽大氅，映着六合一片乌黑，潋滟生姿，如同雪中傲梅，令人怦然心动的娇媚中竟也带出几分豪气。

杨凌高兴隧道：“皇上说的是，甚么雄鹰野马，十足顺服了它！皇上兴趣来了，想去游猎时，就骑上火筛马，架上伯颜鹰，好不清闲安闲！”

鞑靼袭边如同汉人过年，那是年年必来，初时明军占上风，再后两边势均力敌，近几年来凡是鞑靼出动重兵，明军非两倍以上兵马不能制之。

杨凌看向成绮韵，她嘴里随便地说着话儿，但是眸子里却放着绵绵切切地情义。杨凌不由的心中一跳，他轻咳两声，转目他顾道：“还没过完年就要你忙着上路，实是不得已而为之，金陵之事就奉求你了。”

刘瑾取过圣旨，大声唱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兹有北方鞑靼犯我大明、扰我百姓。乃至民怨沸腾。朕出兵讨之，杨一清、王守仁首立军功。该当嘉奖。朕意，授杨凌威武将军衔，特赐天子剑，代朕巡狩边疆、慰劳将士，并决火线战事，同时着京营提督张永为副使，赐蟒龙袍，二人马上出发，不得迟缓，钦此！”

十万军中挑出地五千精兵，俱乘着从河套地区购进的雄浑战马，个个身着轻甲，别离由弓弩队、投枪队、长枪队、骑盾马刀队、铁棍队、火铳队以及五百名核心侍卫构成。

张永凑趣笑道：“糟了，那皇上岂不成了走马架鹰的纨绔后辈了？”

杨凌接过天子剑挂在腰间，奉了金印、令箭，号令雄师开赴，五千精兵浩浩大荡分开校场。正德前些日子赐了杨凌、刘瑾、谷大用蟒龙袍，唯独没有张永的份儿，贰心下一向眼热的很，此次奉旨巡边，终究也得恩赏，有了身蟒龙袍子，喜得张永眉开眼笑，领过袍子穿戴整齐，也攀鞍上马，正儿八经地向正德天子在顿时抱拳行了军礼，一拨马头，跟着雄师去了。

稍顷，战鼓雷鸣，黄罗伞盖从远方冉冉飘来。正德天子亲身登台点将，为杨凌送行，御驾亲至，校场内将校士卒，纷繁跪倒迎驾。

旗幡招展，高角红牌，刀斧剑戟，森然如林。

杨凌领旨谢恩，张永也忙在台下跪了，恭声领旨。

韩幼娘晕红了脸，羞喜地看了杨凌一眼，悄悄摇着成绮韵的手道：“姐姐莫说，人家还不晓得呢，或许……或许是个女孩儿也说不定。”

成绮韵规矩地向诸女一一点头表示，回身上了车轿，翻开窗帘道：“大人，气候酷寒，诸位都请回吧，绮韵这便启程了。”

正德奇道：“这里可倒怪，这花不是梅花，却能在雪中抽枝抽芽，瞧这模样，再有几天就来鲜花怒放了。”

更何况那位成女人实在是可贵一见的美人儿，固然平素清清冷冷地，但是偶尔间的展颜一笑，那顷刻的灵动嫣然。直让他乱花迷眼、魂荡神飘，能跟随在这位美人儿身边……传闻她还是堂弟的部下？嘿嘿……

正德天子笑吟吟地看着杨凌走下点将台，扳鞍上马扬尘而去，当即迫不及待地起驾回宫。 这校杨设在神机营内，本来就在都城外边，本日正德非要搞个慎重的出兵典礼，朝中文武只当小天子又喜好混闹了，以是也没人在乎。

几人各怀着心机，望着那马车辘辘而去，马蹄声碎，转眼转过街角……